云啸找个隐秘的地方,卸了妆,把易容术的痕迹清除的干干净净,又变回一个十六岁的乡村少年。
然后,花了一个铜子儿,在集市上的文笔摊儿上雇人写了封信笺,然后,自己赶到马府,见到了云平,把信笺交给了云平。
信笺上只说,师傅有事,暂且离开了,这里的事已了,让云平也速速离开,不要恋栈,至于云平和翠儿的事,师傅会用心的,让云平不要着急,等待水到渠成的一天。
云平虽然对云涯子的离去,很伤感,但见到了弟弟,也很是高兴,而且云涯子话里话外都说要帮他到底,一定把翠儿嫁给他,所以,他也就放心了。
继云平离开马府后,燕长空也满怀心事地离开了。
这一次出诊,让他大开眼界,对自己过去的固步自封,感到很惭愧,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而且云涯子答应了给自己诊治“阳。痿”之症,对此,他也是很期待。
却说云啸一家,正在吃早餐,早餐也很简单,一人一个玉米窝头,一点凉拌沙葱,一碗茶水。等吃了早餐,云连生,云平就要下地了。
正在吃馒头的云啸神情一动,他把灵识外放,已把村里的异动了然于胸,从村北口来了四个陌生人,南口这也有四个人,不过三个都是老相识,林大圣,钱通海,冯克治;东面,西面各有数个不等的陌生人在接近云家。
从这些人的步伐里,云啸知道都是练家子;
云啸不动声sè,若是强盗,他有把握做到伤人于无形,十几个强盗,云啸还不放在心上。云连生,云平,黄慧贞都毫无知晓;只有云连生来了句“今早村里的狗叫得可真欢。”
此时,云啸心中已有计较,看来这些人不是强盗,因为从灵识的探测来看,他们是直奔自己家的;
而自己家在村里只算中等收入人家,若是强盗劫财,应该去找毛撼北才对呀?
那么,这到底是些个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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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人到了云家围墙外,便蹑足潜踪隐藏好,等东西南北的人都到齐好,彼此用手势联络一下,突然,一人大喊:“捕快缉盗,闲人莫管!”
从大门外,冲进来八个人,都是便服劲装打扮,林大圣,钱通海,冯克治赫然在列。于此同时,从西面的围墙上也跳进来六个人,也是便服劲装打扮。
这些人或cāo着明晃晃的铁片子绣chūn刀,或手执铁锁链,十四个人往上一冲,锁链齐下,绣chūn刀齐上,便把云啸全家四口人都制住了。
钱通海上来就给了云平一个耳光,顿时打得云平半边脸儿肿起来,嘴角带血。林大圣喝道;“钱通海,不得多事!”说完,一指云平,对人群里的李憨说:“这个就是那人的徒弟,叫云平。”
李憨对两个捕快说:“你俩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有谁敢冲撞官人办差,格杀勿论!”
对同来领路的林大圣,钱通海,冯克治说:“你们先回吧,这里就没有你们的事了,赏钱嘛,去找老魏领便是。”
说着,一指一个中年差官道。
等林大圣三人领了赏钱,欢天喜地地走了以后,李憨吩咐把云家四人严加看守,不准彼此间说话,然后,命人把云平押进屋子里,单独审讯。
云啸身上也捆着个铁锁链,云平虽然被押进了屋子里,但云啸对屋内的情形,这些人说的话,都清清楚楚。
等云平再次被押出来时,脸上多了几个鲜红的巴掌印,黄慧贞哭道:“平儿,你没事吧?”云平往外吐了口血痰,道:“娘,我没事!”他的举动又招来捕快们的拳脚伺候。
拳脚声中,还夹杂着黄慧贞的哭声。
云连生到现在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颤抖着说:“好汉爷,家里只有少许散碎银子,你们若要,便全拿去,我家是舍财不舍命的。”
一个捕快踢了云连生一脚,道:“你个老东西,把我们当什么了!告诉你,我们乃是步云县的差官,捕快,你们犯事了,知道不!”
云啸在一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颤声颤语地套问这捕快道:“大哥,不知我们究竟犯了什么事?”
那个差官见云啸只是个又黑又瘦的乡村少年,也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道:“‘铁针观’失踪了两个人,有人举报,这和你们有关。”
这时,猛地见正在询问云连生的李憨,走过来,一脚就踹在这捕快的屁股上,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捕快笑嘻嘻地退在一边,李憨打量了云啸一眼,身子单薄,又黑又瘦,还未成年吧,身上毫不起眼,只是那对如水般纯净的眼睛令李憨愣了愣。
这时,村里的人都得到了消息,纷纷来围观,云家大门外,一会儿便围了三十多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人群里,刘nǎinǎi说:“这是怎么回事?云家犯什么事了?”一边的王二毛低声嘀咕道:“听说,云家是江洋大盗,还杀了几个人,有人命案在身呢!”
刘nǎinǎi的老慢气已经完全好了,嗓音中气十足,脆着声道:“胡说!这云家一家人都是好人啊,这怎么又变成江洋大盗呢?”
拉着刘nǎinǎi手的小胖儿道:“江洋大盗是什么?”
王二毛比划着,露出一个狰狞的面容,吓唬小胖道:“江洋大盗专吃人的脑子,夜里,哪个小孩不好好睡觉,它就去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