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行一进家门就去洗澡,丢下何斯迦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她坐下来,抱起一只脚,脚底不仅红了,而且还破皮了。
何斯迦找来棉签,小心翼翼地将砂砾一粒粒地挑出来,疼得钻心。
她不敢碰水,又拿医用酒精擦了一遍,疼得直咧嘴。
傅锦行一走出来,就看到何斯迦捧着脚丫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再加上她额头上鼓出来一块,让何斯迦整个人看起来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他低咳一声:“去冲洗一下,再涂一些芦荟胶就可以了。”
女人就是娇气啊,不过是踩在沙滩上走了百来米,就搞得破皮流血这么严重。
听见声音,何斯迦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傅锦行装作没看见,转身去找芦荟胶了。
“用不着你假好心……”
不等何斯迦说完,她忽然反应过来,脑子里“嗡”一声!
她顾不上脚底的疼痛,连忙一瘸一拐地追上傅锦行,口中拒绝道:“不用了!我擦了酒精,不能再涂什么芦荟胶了!你别去了……”
万一他发现了那幅画怎么办!
如果没记错的话,何斯迦记得,她把它藏在抽屉最底下,上面还欲盖弥彰地压了一只芦荟胶!
大概是何斯迦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傅锦行一脸疑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惧还是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傅锦行用力一拉抽屉,低头寻找着。
他一下子就发现了放在里面的芦荟胶,拿在手里,关上抽屉。
站在一旁的何斯迦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多亏他没注意到!
就在这时,傅锦行还搭在抽屉拉手的那只手又动了!
这一次,他直接将整个抽屉从里面拉出来了,倒扣在桌面上。
“哗啦!”
里面的东西全都散落在了桌面上。
何斯迦暗道不好。
傅锦行一眼就看到了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张纸,他打开一看,变了脸色。
这张纸一直放在一本书里,而那本书一直放在书架上。
他扭头看向何斯迦,似笑非笑:“你最好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东西本来不应该在这里,你和我都知道。”
何斯迦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索性装傻到底:“啊?这是什么?”
傅锦行笑了,走了过来,抖开手里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