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把这蛇牢牢钉着!
他不禁吃惊地问道:“这蛇是你刺毙的么?”朱玲点头,答道:“你去了约摸半个时辰,我便瞧见这蛇境蜒爬上来,我一急之下,折了一根小技,用力贯玄屏的手法,把这蛇钉在树上。xwdsc
“这蛇挣扎了许久,才软垂不动。稍后,又让我看到另一条更大的,在下面的树枝间盘旋,我赶快又去折一根树枝,哪知五指酸软,连那么一根树枝也拗不折。
“知道气力用尽,只好惊慌地屏息不动,幸好那蛇没向这边游过来,不久便游走了。我歇息了许久,爬起来,试一试有没有气力,以便万一那蛇来时,最少也可以逃走避开。设党虽然内力全无,但还可勉强爬树逃生,便又在这树巢中睡下,一心盼望你赶快回来。到后来听到马蹄声,我存心跟你开玩笑,便躲到那树枝后……”
“原来是这样,那也险得很,这样说来,你内伤提前发作,大约因你挤命刺时,用尽内力所致,但九指神魔的白骨掌力,大阴毒,恐怕内伤转增,不只刺蛇而已!”
当下石轩中便将求付石缩丹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朱玲对其他的一概不介意,只每在他提起易静,和她对他的一片好意,不觉流露出异样神色。石轩中觉察了,便说道:“玲妹妹,你别多心,那易姊姊视我如弟,而我也以长姊视之,决无他意!”
朱玲吸唇道:“只凭那么两句话,就认了姊姊弟弟……”石轩中接口道:“玲妹,你相信我我在她的眼光中,便能够完全看出她十分坦荡纯洁,你别乱说人家!”
朱玲悄声道:“那更妙了!会从眼睛里看出人家心事来,而且马上就袒护你的姊姊了……”
石轩中只好叹一口气,不再作声,朱玲也赌气翻个身,把背向着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石轩中到底让步,扳着她的肩头,叫道:“玲殊作生我的气啦?”
朱玲不语,他义道:“你倒记得跟我赌这闲气,那石螃丹求取不到,你再也不管,真是……咳!”
朱玲道:“你不会去偷么?有你的易婉姊做内应,别说丹药。人头也能割来哩!”
石轩中显然坐起,自言自语说道:“对了!求取既不能,偷也是个好办法啊!谁叫那公孙老头这么忍心呢?我就去偷他的……”他却没有听到朱玲下面的话。
朱玲忍不住回头,见他坐着寻思,十分认真,不禁也坐起来,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喂!你想干甚么?这事可不能闹着玩的呀!”
石轩中向她微微一笑,道:“你别害怕,我有办法!”
朱玲道:“你不知这公孙先生的厉害,我却在你离开之后记起来。这公孙先生和我师父有过一点瓜葛,我师父曾说过他的武功虽是平凡,但学问极好,那天香幻境极为厉害,你别轻身涉险……”
石轩中忽然拥着她一吻,才说道:“那天香幻境我已深知其妙,路径已让我记住。到时我只要不呼吸,穿过那国便可无害。再说我决不和公孙先生动手,只去偷他的丹,若他发觉了,我一走了之,他的轻功不及我,怕他做什!还有易姊姊,她一定肯帮补……”
朱玲见他为了自己的伤势,把一切都置之度外,本来甚为感动,及至他又说起易姊姊,心里头就像让人家用什么戳一下似的,勾起一腔酸气呶嘴不语。
石轩中以为她不赞成,便不再说话。低首温存,霎时间,两人又把适才口角和不快丢开了!
他们一边吃着方才买回来的食物,一边谈笑温存。那食物虽然粗模,但此刻两人都觉得胜似山珍海味,那壶自开水也似玉液琼浆。石轩中可买了不少,足供两三天之需。
他解下青冥剑,放在一旁,道:“我不在时,倘有蛇兽之类,有r这柄宝剑。便可无虑。”
朱玲拿起剑来细看,赞道:“此剑端地种物利器,你怎有此剑的?”
石轩中沉吟了一下,便将自己出身来历,以及下山之意都说出来。朱玲听到他一心要寻鬼母较技,不禁呆了半响,不曾言语!又惹起了自己满腔幽怀心事。自己已经明知故犯,犯下了一个不解的情结。料不到石轩中又会和师父有怨,这场是非,终未知结局如何?
她出神了好一会,石轩中以为她因师父之故而难过,使安慰道:“只要你师父能助我找到师叔祖的下落,得回那半部《上清秘录》,我可轻恕她对我师父下毒手之仇……”
朱玲微摇滚首,道:“唉!你不知道我的心事,我师父武功盖世无敌,你怎可轻犯她,单我大师兄怕你就斗不过了!我的心事是……”石轩中这刻忽然摆手,气急地道:“努吧!
我先斗斗你的大师兄,再找你师父,我说,你大可不必替我担什么心事!”
朱玲茫然地瞧他一眼,写然感怀身世,勾起一腔幽根,那泪珠夺眶而出,如断线珍珠掉下衣襟间。
石轩中忖道:“我可没有委屈你呀!”但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便软了,哄她道:
“罢!罢!玲妹,我们再慢慢商量好了,你千万别哭啦!”
朱玲此时也不想把心事说出来,便努力抑住波动的情感,勉强止泪笑道:“石哥哥,我不哭了厂那笑容却显得凄然。
石轩中更添许多份爱意,赶紧替她拭泪,两人又睡倒温存了许久。
天色渐渐昏暗,不大工夫,夜幕已笼罩大地。石轩中一意坚持去盗丹,朱玲阻他不住,只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