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妈巴子的,吓唬老子们么?脑怕你来!”
说完话,嘿然一喝,连颈套住的大木枷,忽然裂为两半,砰匐掉在地上。takanshu
剩下两人不甘后人,各运真力一挣,响声过处,一同恢复上半身自由。九指神魔格莫邪弯下腰,奋起神威,竖掌一砸,那副生铁铸成的脚镣一边已经裂开。他再运白骨掌力,又是一砸,哗啦啦响处,整副脚镣,褪在地上。旁边的雪山雕邓牧可不费这大的劲,竟自打腰间撤出缅刀,健腕翻处,“呛呛”连响,双脚已恢复自由,跟着又为冷面庞僧车丕如法削断。
王大人瞠目结舌,肚中叫一声“我的天!”急忙将小铁门关住,吻哨一声,招来几个壮汉,命他们把所有暗器取出,在门外看守着,只要门一打开,立刻发射。一面自己飞纵而去,眨眼间已招来二十余个弓箭手,全是长箭劲自,分堵这面铁门。
这个王大人原来是大内一级侍卫单名振,因接得密报,谓有如此这般的可疑人物,屡屡到皇城还达。他乃奉了上级之命,带了三名二级特卫,来查此事。正值吉统带到了五更时分,发现失去银票,告到九门提督衙门去。那些捕快研究之下,认定邓收可疑,正好会同大内侍卫王振,另外还有旗兵劲年,是吉统带所派的,一同捕捉他们。
王振武功虽非泛泛,但怎能比这三个魔头?任拣一人,他都吃不消了,何况一共三人,教他如何不惊。幸而他极是机警,知道除这铁门之外,无处可逃,立即找弓箭手,好歹将三人暂时拦住,挨得一会儿,便可无碍,因为那时已另有人来,责任便不在他身上了。
雪山雕邓牧首先缅刀一举,从铁门隙处,猛然下划,铁门闩应力而分,慢慢拉开铁门。
外面的人全部屏息以待,只要一见人影,便乱箭齐发。这些弓箭手都是旗军长箭手,箭劲力猛,又快又准,实不易避。眼见铁门渐渐拉大,倏然衫影一现,似乎有人现身窥望。哪敢怠慢,七)l支长箭冈地射出,中间还有谋石等物,从尺许门缝中射人,准狠劲疾,兼而有z。
里面车丕将长衫一缩,咋舌道:“那厮好狠毒,摆下这个箭阵——”原来他乃脱下憎抱,在门缝处扬一下,试探外面反应。
双方僵持了一阵,外面已有生力军赶到,乃是两个喇嘛和一个老人。那老人一副银髯长至腹部,神情甚是阴鸳。
王振上前匆将详情说了,银髯老人显然道:“哦!他们有如此功力?形貌有什么特征没有?”王振道:“一个是个和尚,但口气却不类佛门中人,另外一个相貌平常,那姓邓的也无什么特别,只是有柄缅刀,霜寒照人,削铁如泥——”
银髯老人凝眸半晌,引吭叫道:“里面可有姓格的和姓车的朋友?还有雪山雕邓牧是否在内?”
室内叫道:“外面是哪位高人,认识格率两位和邓某人广银髯老人挥手止住弓箭手,大声道:“三位请出来,老朽是银髯史卫治——”
他说话间,向两喇嘛打个手势。
铁门开处,三人一齐现身,却带着戒备神情,见并无话矢暗袭,信了大半,再看到银髯复那副白髯,便走出来。忽听雨声暴叱,风声呼呼,两朵红云当空压下。
雪山雕邓牧身形一伏,同一声,疾苦飘风,径袭银髯老人,手中缅刀荡起一道白光,盘顶破削。陇外双鹿墓地分开,各寻对手,迎战空袭而下的喇嘛。
变生仓弊,不但弓箭手们和捕快们目瞪口呆,就连一级侍卫王振,也自愣然不知其故。
六人同时相接,瞬息之间,攻守了几招,俱是特等高手,银髯史发声暗号,两个喇嘛忽然退开。银髯复振声笑道:“果然是陇外双魔和雪山雕驾到,老朽适才相试,幸勿见怪—
—”说话时,已退开丈许,拱手为礼。
雪山雕邓牧呵呵一笑,道:“久闻山左银髯史智勇双绝,一见之下,果然盛名无虚!”
冷面魔僧车丕和喇嘛换了几招,暗以大阴单力占了先筹,心中痛!北竺精,“我这和尚够假了,还会有谁假我?”?银髯臾知道他们这于庞头,绝不舒畅江湖诸侠的党羽,正如水火之不相容,决不能混在一起,当下替他们引见两喇嘛和王振。当三度知道两喇嘛不过是萨迪上人座下两高徒,不觉大大惊异,可以想象得到萨迪上人的功力,竟是如何湛深了!两个喇嘛一名龙僧,一名虎僧,对三魔功力不凡也甚是钦佩。
九指神魔请莫邪暗下告知银髯史,说出江南诸快于此数日间要大举的消息,银髯史忙带他们去见诸葛太真。
诸葛太真闻知玄阴教闭坛三年,立即过他们在这期中留在京师帮他的忙,三魔自然应允了。诸葛太真不觉大喜,三度此来,使他实力陡增,因为大内高手,除了三位供奉——即红亭散人黄衫客,以及银髯臾卫法之外,特等侍卫只有两人,便是雪地双鹰周佐和周信,即是当年在关外的雪山雕邓牧齐名的一雕双鹰。他们忽然受聘人京,潜踪匿迹,使邓牧受了许久不白之冤。但周佑已被甘凤池和白泰官两人联手杀死,而周佐也被吕四娘削去一臂,虽然恢复后还堪上阵,但功力究竟稍减。此外一级侍卫中并无特殊好手,等而下之,更不必提。近两年来,雍正请来藏边第二位高手萨边上人,坐镇宫中,诸葛太真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往年那种顾此失彼之苦。这次能够出京办一件事,也因萨达上人两弟子来到,故能带了红亭散人和黄衫客出京。
玄阴教三魔念念不忘碧螺岛主于叔初和火狐崔伟之事,当下动问起来。诸葛太真并不相瞒,微笑一下,道:“想那于叔初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老朽与两位供奉,甚是不悦,后来又见到崎蝈镇山之宝,那柄青冥宝剑,便立下要夺宝挫折他气焰之心。
“当时我们立即跟踪而出,由黄衫客跟着他们,老朽和红亭散人抄正路,抢在他们头里,一方面调了几名得力人手,设下埋伏。我先布下两人,假扮樵子夫妇,在岔路上等候他们,待得他们询问姓名的行踪,便故意各执一词,夫的说东,妻的却矢口说往西。这一来,那两人不虞有诈,以为乡下人心性粗疏,看不清楚,两人心定要分道搜寻。我与黄衫客截那姓于的道路,那天夜里,把他引进树林,闹他一个不亦乐乎。不过,我不讳言,那于叔初的确功力精绝,凭我诸葛太真还要让他一点。
“那边已布下一人,假作自缢,等火狐崔伟救他之时,乘机施展空空妙手,把他的火器偷去。最后由红亭散人对付他,果然夺得宝剑。据红亭散人说,他用五毒手当胸印了一掌,火孤崔伟绝难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