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九说:“是的,是的,一人一块,我们在家里商量好了的,才到这里上账。”
“嘿嘿,这就对了,额说呢。”
马九不明白额的意思:“么叫这就对了,你说的话我咋听不明白呢?”
额说:“账上少了一块钱,这不怪你,怪额没有好好提醒你,你大概只顾得悲痛了。”
“你是说我没上那一块钱的账?”
“额可没有直接说,不过你可说出来了。”
当着众人的面,说马九没有上账,这下塌了他的面子。马九忽然就发怒了,明白了一切,认为额不是来陪他喝酒的,而是来他的桌上找事的。
“你是想找挨是吧?”
那马九忽然站了起来,他用手对着额脸上一指:“你这是啥意思?你是说我赖那一块钱吗?”
额见马九动了怒,也怕搞错了,便又改口说:“额也没有肯定就是你忘了交钱,额怕你是忘了,就来给你提个醒,额不就是来问问吗?”
“问你娘那b,有你这样问的吗?”
没想到这位马九火气这么大,还出口骂人,额也火了:“哎,额说你嘴放干净点,怎么一开口就是你娘那b,你不说人家不知道你娘有那b。”
这一下子可算点着了火,马九一气掀了桌子,要跟额拼命。
见此情景,欠收和大总硬是将那马九按了下去,又把额拉到屋里,转身对额说:“他是个半吊子,又喝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隔了一天,表舅开始下葬,行大礼。
大礼很隆重,纸人纸马,白幡灵旗,唢呐鼓乐,一应齐全。
可就要起棺的时候,大儿媳和二儿媳闹了起来。
二儿媳说大儿媳黑了那一块钱,吵闹着不让下葬。几说几不说,两个女人都使出了王八拳,打得鼻脸一糊塌。二儿媳妇性子烈,找根绳子要上吊。
看来,这一块钱若是解释不清,搞不好还真要出人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大总决定再算一下账后再出殡。
不得已,额又在棺材头上翻开帐本,又对了一遍账,结果还是少了那一块钱。
额用眼翻翻马九,马九也用眼翻了翻额,目光相对,双方又象打了一场无声的战斗。为了解决双方家庭的冲突,使丧事顺利地办下去,额就非常大气地从腰里掏出一块钱来,往棺材头上一放。
这一放如果什么话也不说也就没有事了。可额想:为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办事,受这般窝囊气不说,还要白白地垫上一块钱,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同时也就恨那贪便宜者,太不道德了,连死人的钱都占。于是就拍着棺材头上的账本骂了一句:
“额敢说,这里头有孬种!”
这话当然是冲着马九来的,话未落音,只见那位马九掏出一把手枪:“妈的个巴子,你竟敢骂我表姨夫,你不想活了!”
马九果然有枪,这是额的意料之中的事。为了不吃眼前亏,额说,额没有骂你表姨夫。
马九说:“你还抢词夺理,拍着棺材说这里头有孬种,棺材里睡的是谁?是我表姨夫,也是你表舅。”说着,他就用枪指着我。
如果没有人拉,额再大气而又大胆地说:“来吧,马九,有种你就开枪!”除此以外别在有什么肢体动作,马九也就不会真地开枪。可是,众人一看马九拔出了手枪,怕闹出人命来,欠收就二话不说扑上去对马九拦腰一抱。大总更是眼疾手快,一手擎住了马九的手,枪口对准了天空。在这让马九感到情绪无法施放的时候,便“砰”地一声,向天空开了一枪,子弹飞到天外。又好在,马九的手枪是个“独眼龙”,一次只能装一发子弹,这才没有出人命,叽。
这时候,额却也冷静了,问:“马九,你还装什么?不服吗?”转个身以官员的口气说:“你们的村长呢,给额出来!土匪都来到家门口了,你们是干啥吃的,还不快给额绑了!”
可是,那马九一身的横肉,又练过功,枪虽然被夺下,却拿不住他。此时额忽然想起了额的特异功能――高八度的娘子腔。
于是,额又用高八度的娘子腔唱道:“西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大军帐走出了我、、、、、、、”
果然,那马九听到额那刺耳的娘子腔声,浑身一下子就酥软起来,瘫在了地上。
额还木有唱完,他就求饶说:“好了,好了,我的爷,我伏法缴械,你可别再唱了,你的唱让我的筋都拧八转儿了,头都要裂开了,肉都成疙瘩蛋了。”
叽!
第八囧:立功又受奖---- 手枪
额以娘子腔为武器,活捉一名土匪的事很快就在雉北传开了。
雉水人别的也木有啥么特长,比当官不行,比发财不行,比心灵手巧也不行,可比起吹牛来,那可是打遍江淮无敌手、走遍神州显神威了,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