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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1页)

都不愿说,这还怪了,难道出了见不得人的事了不成?额这个念头一闪便立即就消失了,看看枣针那个土样,谁还会对她有那个意思,用现在的话说这老婆是属于放心型的老婆。

还是一位看热闹的人说出事情发生的经过。

原来,当额出去买饭的时候,枣针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出了文化馆的宿舍去找厕所。她沿着文化馆后的那个官路坑往东走,就走到了县城与农村的结合部,那里是雉河水中学的操场,操场旁边有一座厕所,上面写着“男”。枣针知道,这是“平头”的,不能进。但枣针也记住了额教她的那些话:一边是平头的“男”,另一边必定是尖头的的“女”。于是,她就往厕所的另一头走去,却见这厕所的另一头虽留有门,却没有写字。枣针就在厕所门前迟疑了一会儿:“这是平头的呢还是尖头的呢?”她想,既然那边是平头的(男),这边就一定是尖头的(女),没有写字,说不定是原先写上的被雨淋掉了。她作了这样的判断之后,就放大胆进了那座露天的土厕所。

厕所里空无一人,她就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位子,蹲上去方便去了。

这土厕所是县里开大会用的,一南一北,各有两座。为了使开会的人们方便,也防止产生误会,设计厕时就专门规定在南面的统一为男厕,北面的统一为女厕,这样就不会乱了。而枣针呢,却偏偏进了男厕所里,她自己却不知道。

不一会儿,一位青年男人从写着“男”的厕所门里进来了,他发现有位女同志在厕所里蹲着,就很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进厕所发生误会的事谁不能谅解呢?可枣针就不这样认为了。她见有位男人进来,吓得差点仰了过去,忙用手护着正要解小便的前面空间,紧急地叫了一声:

“别往这儿看!”

其实这时候男的已经转身出去了,听到她一喊,便本能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却见枣针捂着那部位,知道了她的意思,同时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顺口说:“谁要看你那儿,花钱买票白送我看我也不看!”

枣针就骂,说城里人孬,专门爱占人家妇女的便宜,吃女人的豆腐,猪狗不如。

正骂着,又见一位男的伸了一下头就掉头跑了。枣针就主观地认为这些城里的男人看她是第一次进城,故意欺负她,白捞她的便宜。她便想急急地将肚子里的垃圾排完,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排便这事,哪能说想怎样就怎样?往往你越是急越解不下来,越是想快点却越是不见效。

就在这时候,忽见一位三十多岁的冒失鬼男人,他也是被肚子里的尿憋急了,在他没进门时就已将那东西掏了出来,也不看谁在那儿蹲着,进门就哗哗大尿。

憋了一肚子气的枣针这时候终于憋不住了,一下子激起她怒火万丈,说也怪,肚子里的便感也被冲跑了,她提起裤子就骂:

“你是畜牲你是狗?你为么不上恁平头的那边去尿,却跑俺尖头的这边来尿?”

这一骂,那男子才一回头,他哪里想到会是一位女人蹲在审这男厕所里呢?于是,他才大吃了一惊,紧急关头,他的第一反映就是避开这位女人,不让尴尬的事情再往下拖延,就急往外冲,余尿尿了一裤子。

那男人一跑,枣针却不这样认为了,她认为那男人理亏了,偷看了自己后一跑了之,便宜白让这男人占了,她心里说没那么容易。

于是,枣针就一边系着裤子一边跟在后面猛追,她要乎他的脸,她心里说叫你们城里的男人不要脸,我就专乎你的脸。

如果那男人的尿尿完了,也许就跑掉了。可是,那男人一肚子尿刚开个头就撞上了枣针,所以,小肚子依然憋得难受,追到当街,男的跑不掉了,只好停下来,回过身来开始跟枣针论理。

枣针追这男人这一幕,一下子就引来不少看热闹的。枣针根本不听那男人解释,拿出在村子里骂街的那一套,高一声低一声地咋呼:“叫咱老少爷们评评理,谁家没有闺女媳妇,谁家没有兄弟姐妹?谁家不屙屎尿尿,谁家男女不得回避?你平头的为么不上恁平头的那边去尿?你跑到俺尖头这边来是么意思?不是偷看是为么?”

那男的听她这样倒打一钯,莫明其妙,据理力争道:“你走错了门你还怪人家?什么平头的尖头的?俺听不懂!”

枣针又理直气壮地回驳:“你听不懂你是装憨!我走错了门?你当我不识字是不?你当我不知道平头的是啥字尖头的是么字是不?告诉你,姑奶奶不是文盲!”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沓子硬纸方片,上面写着我教她学认的字,取出男女两个小方片字,以压倒一切的气势对那男人说:“这就是平头的―――男,这就是尖头的―――女!”

这时候,满街看热闹的人才算弄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哄笑着走开了。

听了人们的诉说,额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那男人说:“你走吧。”

枣针一屁股爬起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额:“他是你爹还是你爷,他欺负了你的女人,你为么不向着我,却向着这个孬种!”

额气得两眼一瞪:“叽!你丢人丢在家里还嫌不够?走!”

第十六囧: 好光荣啊――“出席”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好几个年头过去了,新中国九周年就要到来了。额在文化战线上工作,在党的培养下,在同志们的帮助下,额进步了很多。虽说额的官很小,就是一位文馆的副馆长,但额工作干得很舒心,馆长是邓未来,他对额还有么话说的?一个字,好呗。

那一天,正是建设社会义**中普通的一天。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就是这样的日子中的一天。每天,额都听着这首歌,唱着这首歌,一唱这歌,额总觉得浑身有一种使不完的劲,精神百倍。精神一好,额的身体也好,通体舒泰,脸上放着红光,肌肉很结实,人也显得年轻了许多。只有一点不好,就是额的娘子腔越发不好收拾了,还有秃舌头也更加重了额讲话的特色。尽管额说话时也注意着,装着,包装着,尽量在发音时将嗓门弄粗一点,但还是不行,一不小心,娘子腔就出来了,叽。有一点要说明的,额的娘子腔没有了那种高八度的声音了,再也成不了捉拿马九那样的致命武器了。不知是怎么搞的,额也说不清。身体里的微观世界,是一门科学,谁能探讨出其中的奥妙?那是永远探讨不完的。娘子腔就娘子腔吧,反正这也不耽误额建设社会主义就行了。所以,额在生活中,也不那么装粗门大嗓了,人嘛,要尊重现实,不要活得太累,是不?

这一天,邓未来请假回老家了,他的老父亲生病了,需要去照顾一下,文化馆里就由额来负责。额们馆里有几间房子,有读报室、音乐室、书画室,各个室里都有几位小年轻看着,为居民们学文化艺术服务,额从事着这样的工作,当然是很舒心的。额今天是文化馆的主人了,相当于现在的一把手了,因为邓未来临时不在,额也就过上了这个一把手的官瘾。别看额们文化馆只是一个馆,可它却是县里的文化最高机构,因为那时额们县里文化局还没有成立,县文化馆就相当于现在的文化局,下面管着几个分馆和二十几个文化站,权力也是有一点的。果然,邓未来一请假,就有电话向额请示了,有的是汇报工作情况,有的是打招呼准备干什么事,有的则是反应问题,要求额表态。额就一一答复,拿起电话时,也进入了领导的角色,一本正经地学着拉长腔,也就是学着拉官腔,很负责任地向来电者讲清情况,能处理的尽量立即处理,不能处理的,要他们等几天,让邓未来馆长处理。叽,额还真会装。

在没有电话的时候,额就将桌子摊开,铺上粘子,用旧报纸练书法。这一段时间,额学习草书,经过一段时间练习,已经上了路,随意写一幅唐诗,也觉得不错,满象样。处理了一些繁销的事情之后,额就开始研墨写书法,额写李白的那首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身心都融入到李白的诗意中了,笔力随着那诗中的意境,发生着轻重缓急的变化,额也变得如痴如醉起来,正在得意之中,电话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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