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可怎么办,不见到人他不会走的。”
“阿牛,这人路上有没有问你话啊?”春叶本是跟出来送锦文的,听了他们的话,在边上插嘴问道。
“没,这人无礼着呢,一副鼻孔里看人的样子。”
“阿文,你别急,我有办法,让春花陪你们一起回去,到时若是好你就出去见他,要是不好就让春花去见他,就说跟山叔从云阳县回来的是春花。”
“这个办法好,快点叫春花来。对了,春花到时说什么?”
锦文想了想,多说反而容易错,“点头摇头即可,不要多说的好。”
春花过来后,王瑞带着往家走,锦文心里不安,直接从大壮家出来沿着村东小路一路小跑绕到家门后,贴堂屋后面的墙上偷听,王瑞带着春花沿河边进村那条大路走,反而没有锦文快。
“我家老爷夫人担心小姐,我出门时就交代,若找到照顾小姐的好心人,定要酬谢百两纹银,王远山,你收留的若真是我家小姐,可要财啦。”
果然是韩寿的声音,居然拿一百两银子引诱,从前不知银子价值,如今,锦文自然知道百两纹银,足可以让王家父子从如今的农户,摇身变为一个小地主,王家本来也有十来亩田,看病还债,卖了七亩良田,而七亩良田,也才换了二十多两纹银,她右手死死抓着左手,只想着爹若是说春花不是,那自己就从这里跑进北山去。
“爹,我们回来啦,我把阿文叫回来啦。”王瑞叫着走进来,韩寿一下就跨出堂屋的门,眼睛四下一转,看到站在王瑞身后的春花时,问王远山道:“你们带回家的就是这个丫头?”
王远山看了一眼,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您看在家里住了这几个月,人也胖了,也白了,是您家小姐不?”
韩寿看着春花瘦的没三两肉的胳膊,黑黑的脸,听到王远山说白了胖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说了句“不是,先告辞了”掉头就走,“大管家您要不再认认?”王远山追着问。韩寿一声不吭走的更快了,这穷鬼,想着那百两银子吧,也得看有没有那命啊。
看他走远了,王远山笑了起来,春花和王瑞看人走了,也是笑个不停,韩锦文知道韩寿已经走了,可她坐在地上,一时只觉得脱力一样无法站起,又感动又羞愧,自己怎么能怀疑爹和虎子哥会为了银钱,把自己卖了呢?
到了晚上,王远山和王瑞心情很好,让锦文看这几天北山收获,居然打到了一只鹿一只狍子和五只山鸡,原本昨日就要下山了,半道上碰到只穿山甲,想逮没逮上,白耽误一天工夫。
“傻小子,还不是你,让你别动你还要去追,你两条腿能跑过四条腿?要是赶巧碰到有妇人生孩子,一只穿山甲能卖一二两银子呢。”王远山可惜的说。
“这么值钱啊?”
“那当然,穿山甲可是能当药的。”
锦文在边上听王瑞在那懊悔自个手脚太慢,王远山说几下就去拍他脑袋,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睛。
“阿文,我琢磨着他们都能找到这里来,云州那一定人更多,今年肯定不能再去打听了。”
“恩,爹说的是,哥哥若是平安,定会来寻我的,还是在家等着的好。”
“你说的也是,幸好那韩寿没找别人打听就找过来了。”王远山对那百两纹银的事只字未提,只当没这事,锦文不好意思说自己偷听的事,只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