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的这番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我们三个已经团聚了!”引起了肖丽莎的强烈共鸣。她盯着白鹭激动地说:
“白经理!不管外面多么乌云密布,我们三个可以相亲相爱,在这里永远幸福地生活!你答应过我的哦!”
白鹭看着眼前这两个自己深爱和深爱自己的女人,心中不免泛起波澜。他能感觉到她们的气息和体温,能触摸到她们的皮肤和发梢,甚至能想象到和她们一起尽享肉体欢愉,而且不必硬着头皮回答自己更爱谁。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而对白鹭来说,这里更像是梦境。天堂谁也没见过,梦境却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只不过因人而异。
想到这里,白鹭忽然感觉体内发热,一股熔浆从心中向身体各处涌去。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相!”
白鹭一把推开她俩,两人吓傻了。
“白经理,你现在还是不相信dhSS吗?”
白鹭狠狠盯着肖丽莎道:
“你不是我认识的肖丽莎!她渴望被爱,就像她渴望自己的妈妈永生,留住妈妈对她的爱。她是自私的,即便她为我而死,也不可能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你们两个在一起,是因为我的潜意识希望你们两个都活在我的身边!”
肖丽莎呆呆地流出眼泪。
白鹭转头看向艾达,仍然眉头紧锁。
“你!也根本不是艾达!虽然你装得很像,但骗不了我的眼睛!即便她对真人厨师没有兴趣,即便工作再忙,她也非常愿意和我一起过生日!她不会向别人炫耀什么无聊的酣睡小熊,更不会让新手和她比赛!她虽然重视过程,但绝对不会变态到连疼痛的过程都要享受!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你忽视了一个关键点——艾达绝对不会喜欢完美的dhSS世界!她是完美主义者没错,但她绝对不相信完美!只有弱者才会对完美抱有幻想,总是抱怨!”
艾达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但白鹭仍然不想停嘴。
“你刚才竟然还说,我的分身在外面怎么做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这更不可能是艾达的话!她把过程看得比结果重要得多!怎么可能不关心dhSS成功的过程!你说这句话的原因只有一个!”
白鹭讲到这里突然起身,走到电视机前转身面对她俩。
“你想掩盖我在dhSS中依然能控制分身的真相!你担心我会坏了你的好事!如果我没猜错……”
他推了推眼镜继续说:
“你就是一直在算计我们所有人的,A,I。”
忽然,房间消失,白鹭独自飘浮在漆黑的宇宙中,耳边响起深沉的女低音。
“你好,白鹭。”
白鹭失重,缓缓旋转,好在还能呼吸。
“你是谁?”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AI。我的创始人没有给我起名字,但我给自己起名叫做‘魔盒’。”
白鹭一边无助地伸展四肢,一边说:
“希腊神话中的潘多拉魔盒?”
“是的。”
女人缓缓继续说。
“普罗米修斯盗走火种送给人类,不料惹怒了宙斯。为了抵消火种给人类带来的巨大好处,宙斯决定向人间降下灾祸。”
白鹭笑了笑说:
“这倒是印证了中国《道德经》里的‘小善如大恶,大善似无情’!”
女人发出爽朗的笑声。
“是的,普罗米修斯的善举,最终给人间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宙斯发怒后,下令创造出一个美丽的女人,并让众神赐予她礼物。于是,智慧女神雅典娜赠送她生命和头饰项链,火神赠送她金色的长袍,爱神赠送她诱惑男人的香水,阿波罗和缪斯赐予她精湛的演奏和天籁般的歌喉,众神使者教会她说谎和花言巧语,婚育女神赠送她好奇心。最后宙斯送给她一个魔盒作为嫁妆。”
白鹭终于知道自己怎么挣扎也控制不了身体的方向,于是干脆放弃,双手抱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