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棉条着实好用,就是价格比卫生巾贵了点,比起它的适用性可以忽略不计。
什么时候这些女生必须的卫生用品可以划入医保范围啊,或者减税也好,目前好的卫生巾还是太贵了。萧凌想。
以萧凌去的女校为例,在女子基金会给予资助以前,学校里到了生理年龄的女孩子们用的都是那种散装的卫生巾。
散装卫生巾的卫生条件没有小袋独立包装的卫生巾好,还会像劣质的卫生纸那样起绒球,对女性的生理构造并不友好。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女校里的女孩子们如果不用散装卫生巾,就只能像她们的母亲、祖母以及祖辈生活在那片区域的女性一样,垫卫生纸、亦或是草木灰缝成的布条。
不论是刚来月经的孩子,还是已经快绝经的老师,只要是女校里的人,用的卫生巾都是从本就不富裕的财政经费中挤出来的。
萧凌一边回想,一边连夜买了几大包卫生棉条寄给康燕作为母亲节礼物。
收到东西的那天晚上,忙着家里水果店生意的康燕抽出时间来和萧凌视频。
“你是从哪里看到这样的东西?”康燕看起来难得的扭捏。
萧凌不禁想起她小学六年级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
康燕教她如何使用那片小小薄薄却要陪伴女性大半生的棉片,教完后转身出了卫生间让萧凌一个人鼓捣。
在萧凌出了卫生间后,康燕用眼神偷偷地瞟着萧凌,嘴里嘀咕,“你今年几岁,就来这个了,也太早了。”
是的,在康燕嘴里,月经不是月经,是“这个”“那个”。
“你来‘那个’了吗?”在萧凌来月经的前几个月,每到该来的时间,康燕总要问一句。
后来了解到这一代小孩儿营养好,月经普遍比她们那个年代的女性来得早的时候,康燕那种好像没把孩子带好的忧虑才减轻了。
直到上大学住宿舍之前,萧凌在康燕态度的影响下都对月经莫名的羞耻感。
明明就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
不过也不能怪康燕,这是大环境潜移默化地把她给影响了,萧凌想要改变的话只能率先做出示范,然后带着康燕一起进步。
于是萧凌用一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回答,“我身边的同学都在用,卫生巾也可以用,但是大家觉得这个更好用一点。”
她给刘文艳和胡珀各送了一包,四舍五入周围的人确实都在用。
“哦,哦。”康燕闻言有些呐呐,“我用惯‘那个’的,‘这个’我也不会用啊。”
“上面不是有图和字嘛?”萧凌翻出包卫生棉条,将上面的示意图指给她看,“我特意选的适合我们亚洲的尺寸,按理说应该很容易就成功的。”
“哎呀,我看不清楚。”康燕像是羞耻度到了临界值,整个人绷着绷着绷不住了,“我不想用这个,我就喜欢用原来那个,不行吗?”
“没说不行。”萧凌先安抚她的情绪,“但是你不能没用过就说不喜欢,至少要试一次啊,你用卫生巾一天还要换那么多次,这个卫生棉条可以管大半天呢。”
接着,萧凌又问,“你看不清?是跟我一样近视还是什么?”
她在家里有时会被康燕叫去帮忙穿针线,但没有注意这方面的情况。
“还能是什么?”康燕道,“你老娘我上年纪了,老花眼咯。”
“好吧。”萧凌点头,“那我下星期回去一趟,带你去配副眼镜,一会儿再发个操作视频给你……视频你能看得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