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女子何人?如此不识时务。”
贺离骚驻足,似乎心有千千结,欲言又止。
方亦曲换了话题:“我听说大舅妈没被归还回来,是真的吗”
贺离骚心不在焉:“听说是放了的,也许舟弃横想故意羞辱我们,又把你大舅妈关了。”
“舅舅可千万别想不开,权力在手,我今晚做的梦明天就可实现,不过,我们得从长计议,毕竟,裤子云如今已成为舟弃横的女婿,我们这些大神在明处,这些小魔却在暗处,我们必须借助朝廷的力量,方可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唉,想什么办法能让朝廷感兴趣呢?”贺离骚长吁短叹。
这时,一直学狗爬的杜台山“旺旺旺”,叫了三声,这是规范他说话的程序,叫上三声,则意味着他有重要建议要说。
“说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方亦曲再次顿了顿绳子。
“这回我能吐出象牙,”杜台山抬头望了望主子,又低下头,接着说,“关键是朝廷内斗厉害,高丽又被彻底治服,我听说倭国又想借道高丽,掠夺大唐,哪有心思来剿匪。
所以,小人以为,上报的内容要让高宗皇帝喜欢才行,二位大人何不先以向皇帝献美的名义把凑折献上,就说云台县的百姓为答谢皇恩浩荡、政通人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愿献上以豆娘为首的七大美女。小人以为但凡是个男人都离不开美色,高宗李治一定大喜过望。
接下来,定会颁发迎豆娘和六仙子进京的圣旨。”
贺离骚怒斥:“我说你吐不出象牙吧,豆娘早就死了,花头被来俊臣大人早就带走了,总共才剩下五个女子呢,再者,这五个女子现在藏在何处也是个未知数,你这不是在故意给我们下套?”
方亦曲再次顿了顿绳子,示意杜台山把话讲完。
“旺旺旺,”杜台山故意停顿一下,接着把头埋得更低,接着说,“小人以为,必须把豆娘和花头写上,如此做的目的,本来就是制造矛盾,待圣旨一到,大人就可以说有人违旨,把七个绝世佳人全部藏匿起来了,后边的事就可由二位大人任意发挥了。”
“好好好,这回吐的是象牙,杜台山呀,你想我赏你什么?美女?金钱?还是权力?本大人均可答应。”方亦曲声音响亮。
“旺、旺旺,赏小人狗腿吧。”杜台山说完把头埋得更低,贴近泥土。
贺离骚从方亦曲的手中接过绳子,大笑:“哈哈哈,这么恶毒的计谋都想得出来,做狗的话,还真委屈了你。”
杜台山弱弱地回答:“跟贺大人久了,石头也会成精。不过小人还有话要讲。”
“讲吧。”方亦曲说。
“旺旺旺,”杜台山稍作停顿,接着说,“关于献美女事的折子,切不可直接上报,这样会引起武则天的过目,女人会吃醋的,搞不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小人以为,可通过方大人跟来俊臣关系,让方大人帮忙上报,这才妥当。”
方亦曲会心地点了点头。
又遛了一会儿所谓的狗。
“今晚我高兴,舅舅,能把刚才那具人皮借给我吗?”
“哪里话,自家人,何谈借,你拿去便是。”
“杜台山,你看看。”方亦曲笑容可掬。
“小人不敢看,大人看过的地方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小人怕自己的目光糟蹋了精髓。”杜台山说完,补上“旺旺”声。
“这比花阳姑娘的肚脐眼更耐看。”方亦曲说完,脑海里便浮现出去年单独审问花阳的画面。
【那日,县衙。
任性的花阳死活不肯换上石榴裙,这让方亦曲恼羞成怒,撕烂她身上的白裙。
“收回你的咸猪手,亏你还是我县的衣食父母。”花阳说完,还把口水吐在方亦曲的乌纱帽上。
“本大人又没看你别的地方,不就是个肚脐眼吗?”
“狗官,你跟你舅舅贺离骚一个德性。”
“什么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