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豹甩尾旋身随至壁隅,吼声如雷,仍是发威,岂料沈谦连人带剑猛扑而来,匹练惊虹,两豹亦身首异处。
沈谦稍稍定神,忖道:“自己非出去不可,公输楚必遣人擒捉自己况徐拜庭急需救出。”
心念一起,挥剑劈向铁栅,咔喳一声,应剑而断,急急钻出,藉着剑光映视之下,只见存身之处乃是巨石砌成腹径甬道,不见天日。
心正忖思向何方甬道走去,忽闻左方人声传来,不禁一惊,急收剑归鞘,往右方疾奔而去。
奔出数十丈后,只见前面现出岔径,宛如蛛网散出。
又听得身后破空掠风急促步声,知为他们发现自己逃出,急不择径,涌身而入,流星赶月疾窜。
这条甬道两侧发现许多门户,其中一门是虚掩着,沈谦一闪而入,顺手将门掩好。
他慌乱之际,不免带出些微声息。
即听一个柔媚语声响起道:“银儿,我口中很渴,给我取杯水来。”
沈谦惊得一颗心几乎跳出口腔来,知闯入妇女闺中,不便应声,不禁耳热面红睁着一双眼睛,做声不得。
喳的微音生起,眼中突然一亮,不禁耀目欲眩,一刹那间有失明的感觉,辨物不清,心知又有珠光突现。
待到转眼恢复视力,只见迎面立着一个艳丽无俦的少女。
那少女柳眉带煞,翦水双眸中含蕴杀机,后至看清沈谦面目后,立时玉靥生春,嫣然一笑。
沈谦一眼看清那少女仅身披一件白纱,内面玉体可一览无遗,白肤如霜,苏乳高耸,下体妙处隆起。
这情景虽柳下惠也要动心,不禁胀得一脸赤红,心跳鹿奔,急退后一步,噤不能声。
这少女凝望着沈谦,忽开口道:“你是谁?你不是本宅中人,何为闯来此地?”
沈谦喃喃出口道:“姑娘请勿误会,在下为公输楚诱坠入豹室,被在下搏杀四豹断栅逃出,身后有人疾追而来。
见得房门虚掩,情急之下闪入,不料姑娘闺室,在下实是无礼之极。”
少女长长睫毛一动,哟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也难怪,方才银儿出去未掩好门户,才让你趁隙而入。”
这少女对自己玉体全呈,一点却不放在心上,神态大方,却又丝毫不现冶荡之色,沈谦不禁暗暗称奇不止。
突然,只听门口起了急敲之声,沈谦不禁大惊失色。
那少女玉臂迅如电光石火般伸出,抓住沈谦手臂拉向榻上,悄声道:“快藏在被内。”
沈谦忙向被内一钻,倦身卧倒。
少女亦倒在外侧,将棉被牵上,喳的微响,珠光顿失,口中应道:“门外是谁敲门?扰人好梦,有事吗?进来!”
房门呀地开启,少女伸手掀向榻缘装置的机纽,珠光复现,门内站着四旬上下,黄澄澄脸膛的中年汉子,目光四巡,寒电逼射。
少女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苏武师,你这般神色为何?”
中年汉子答道:“方才豹室逃出一人,庄主大为震怒,严命捕获,这九宫迷阵从未有人能够逃出,臆测那人潜藏在这九宫迷阵室中,为此前来查问。”
少女闻言柳眉一剔,叱道:“胡说,哪有人进入我房中尚无察觉之理,苏武师,你似乎另存异心,我难道不知吗?”
中年汉子语声带音道:“萧姑娘,你该明白一点,苏某奉命而来,搜查各处石室,又不独指着萧姑娘来的,哼哼!你倒真似乎有点作贼心虚。”
少女飕地离榻掠出,手疾如电挥舞,“叭叭!”数声,中年汉子两颊登时留了纤纤红印。
只见少女脸上罩上一层冰冷寒霜,叱道:“你快搜,搜后我们同回庄主,说你趁着我未穿衣,毛手毛脚调戏我。”
中年汉子一眼瞥及少女身披白纱,赶紧两眼上视,面色大变。
只听少女尖声叫道:“银儿,银儿,快唤洪周二位姑娘来此。”
中年汉子慌不迭说道:“萧姑娘,苏某无知冒犯退出就是,何必陷苏某于死地。”
少女冷笑道:“不行,没得让你说我不让你搜查。”
中年汉子见少女说得斩钉截铁,不由目中露出悸惧之色,软声哀求道:“苏某自知该死,萧姑娘倘饶恕一遭,苏某必定报答。”
少女冷笑道:“清白身躯让你瞧见,你走口张扬出去,叫我如何见人,你难道不该死吗?”
门外一条人影一闪而入。
只见这一青衣丫环,见二人情状,不由粉脸一红,愣自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