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格一拍桌子:“你就是对他余情未了啊!”贺星苒:“但他对我没有感情了。”“……”“……”两人聊了半天,又转悠回原地。姜子格是喜欢主动出击性格,她认为靳屿现在喜欢谁不重要,贺星苒能不能再次给靳屿搞到手才重要。而贺星苒,如果没有靳屿先一步表明心意,她宁可永远原地踏步。宁愿感情没有一点进展,也要隐瞒好自己对他的心思。姜子格感觉跟贺星苒聊两句比面对三个甲方还累,她摆了摆手,求饶似的说:“不聊这个话题,吃饭吃饭。”吃过午饭,下午两人又去看了一个姜子格喜欢的艺术家的艺术展。晚上早早回了家里,姜子格挑了一间自己住过的客房睡,但客房没有洗衣机烘干机,贺星苒让她去靳屿之前住的房间,用那里的洗衣机烘干机。打开烘干机,姜子格“咦”了声,拿出一件衣服:“这里怎么还有衣服,你的?”贺星苒贴着面膜过来看了看,明显不符合她身材的黑色t恤,是领证那天靳屿穿的,之后又穿过一次,洗好放在烘干机里,忘记拿了出来,走时也没带走。“靳屿的,”她把衣服接了过来,找到干净的一次性袋子装好,又有些犹豫,“他可能不要了吧。”姜子格反问:“要不要的,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贺星苒有点理解姜子格的意思:这件衣服是两人之间的一次破冰纽带,靳屿对这件衣服的态度,就关系到对她的态度。他要是还要衣服,两人就不可避免还会产生联系。思索片刻,贺星苒点开靳屿微信。姜子格再次出主意:“直接打电话问他。”通话比较实时,会让人没有反应时间,姜子格面对一些抠门甲方时,都是用这个方法催款。贺星苒咬了咬牙,拨出电话。“喂,你好。”短暂的呼叫提示音后,传来靳屿惫懒的声音,他对谁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态度。贺星苒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小声说:“是我……”怕他反问她是谁,贺星苒直接开门见山:“阿姨在你房间的烘干机里找到了你的t恤,我给收好了,你看……”贺星苒还没想到说是要他来取,还是自己给邮寄过去。靳屿径直打断她,声音冷漠:“不要了,你扔了吧。”声音穿过沙沙的电流传来,贺星苒捏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用力。“那……”她嗫嚅了声,忽然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那我扔了。”靳屿“嗯”了声。四下沉默。电话那头隐约有重金属乐器敲打和混合一起的鼎沸人声,靳屿正处于属于他的,喧嚣热闹的世界里。贺星苒咬了咬嘴唇,靳屿终于忍不住不耐烦,冷声反问:“还有事?”“没……”“那先挂了。”“好。”声音刚落下,手机里就只剩下挂断电话后的忙音,贺星苒看了看被放在茶几上装好的衣服,一时间有些茫然。良久,她才对等待通话结果的姜子格说:“他不再打算回来了。”……“你真不打算回去了?”酒吧里,乔景琛见挂了电话的靳屿冷若冰霜的脸,难以置信地问。靳屿松松垮垮地往沙发上一靠,背后的伤已经结痂,痛感全无,只是偶尔有些痒意,同一段感情并没有差距。他举起酒杯晃了晃,又想到明天的工作,只好放下,眉头皱得更深,反问乔景琛:“不行?”“下定决心了?”靳屿嗤笑一声,混不在乎似的:“自然。”乔景琛沉默两秒:“不信。”靳屿:“……”乔景琛虽然认定靳屿和贺星苒并不是合适的情侣,但两人从十八岁开始恋爱,中间分开那么些年,重逢后一下子结婚。能完成这些的,至少说明两人其中有一方,对这段感情心有不甘。他不清楚贺星苒,但靳屿他还是了解的。前天他接风宴结束后,回家匆忙洗澡就躺着床上准备大睡一觉倒时差,结果半睡半醒之间,就感觉床头站着一个人。吓得他顿时瞌睡全无,从床上坐了起来,靳屿就站在他床头,眉目被刘海挡住,看不清表情。“你有病啊?”乔景琛骂了一声。怀里被扔进来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拳套。靳屿扬了扬下巴:“起来。”……然后他就被靳屿拉起来,打了大半夜的拳击。第二天,靳屿跟有三个肾似的,大早上又把他拉起来去开场地赛车。一番速度与激情后,乔景琛终于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