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然,他就是怕一敌三对付不了,来个个别击破,会不会李小非追去,遭了他的暗算……“想到这种可能,她不由地大吃一惊。
正在这时,忽听仇大夫怒哼一声,骂道:
“他妈的,这些鬼畜的毒好厉害!”
王语嫣又是一惊,偷眼看去,只见仇大夫脸怒气,起身走向洞里,取出几只白瓷小瓶,沉思片刻,选了其中两瓶拨开瓶塞,倒出几粒小丹丸吞服下去。
又运功调息一阵,仇大夫才走到她面前,当胸一把抓住胸襟,要使她坐起,却突然露出诧异之色,喝问道:“你是女扮男装?”
王语嫣心知这当胸一把,已触及她的双峰,顿时又骂又窘,但哑穴受制,出不得声,只有怒目相向。
仇大夫气昏了头,怒道:“问你话竟敢不答?”
王语嫣仍然怒目相向。
仇大夫这才想起,早已点了她哑穴,怎么教人说话?便伸手在她颈后一拍,解开受制的穴道,喝令道:“现在你可以回答了!”
王语嫣羞愤交加道:“你既已知道了,何必再问?”
仇大夫以冷峻的眼光,逼视着她道:“姑苏曼陀山在王家,跟你是什么关系?”
上语嫣暗自一怔,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仇大夫怒斥道:“你没有资格问我,只须回答。”
王语嫣力持镇定,毫无惧色道:“如果我不回答呢?”
仇大夫嘿然冷笑道:“我好像在客栈里已经说过,问第一句不回答,我就扭断你一条手臂,第二句再一条,然后是两条腿,最后嘛!脖子一断就不必再回答了,现在我已经问了第一句……”
说着,已执住了她的左臂。
王语嫣心知他说到做到,绝非虚张声势,不由地大惊失色,急道:“好,我告诉你,我,我……”
仇大夫逼问道:“说!你究竟是谁?”
王语嫣道:“我,我是王夫人之女。”
仇大夫全身猛然一震,神情大变,怒形于色道:“哼!难怪我一见你就像那贱人!”
王语嫣也怒道:“你可以杀我,但不可辱骂家母!”
仇大夫怒从心起,猛将她的手臂向上一提,痛得她失声大叫:“哎哟,我的手臂……”
见她眼内泪光闪动,仇大夫于心不忍,把手放下来,又问道:“那你父亲是谁?”
王语嫣迟疑—下,始道:“九指书生王心裥。”
仇大夫沉声道:“不对吧?据我所知,王心裥从无子女,那会突然冒出你这么个女儿?除非……嘿嘿,除非是他老婆偷人,跟别人生下的孽种!”
王语嫣怒道:“你!你……”
但事实如此,使她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
仇大夫冷哼一声,不屑道:“如果你真是那贱人所生之女,那你父亲就不该是王心裥,而是大理国的段正淳吧?”
王语嫣哑口无言,这事已是公开的秘密,使她既不能否认,也不便承认,只有保持沉默。
但这样一来,岂不又等于默认了?
仇大夫突然发狂笑道:“哈哈!这真是天理循环,困果报应,淫人妻女者,妻女必遭人淫。段正淳啊段正淳,想不到你的女儿,也会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
王语嫣听得心里直打颤,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将会如何“替天行道”,把上一代“风流恩怨”,报复在无辜的下一代身上。
仇大夫的两眼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仇恨的火来,直直地凝视着她,那种眼光更使她心里发毛,意识出即将有大祸临头了。
王语嫣这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包小靓能找到李小非,及时赶来救她,但是,她也知道希望非常渺茫,纵然能找到李小非,他们能找到这个岩洞吗?
湖上风浪甚大,一波波浪头冲着岩石,发出巨大声响,即使大声呼救,有谁能听到,又有谁来施救?
正暗自忧急,忽见仇大夫一伸手,抓下了她头上的文士帽,一头秀发顿时散落。仇大夫轻抚她的秀发,不怀好意地笑道:“唔……很美,很美,原那贱人一样的美!哈哈……”
王语嫣把心一横,想道:“仇大夫,你可以把我千刀万剐,不得辱骂家母!”
仇大夫恶从心起,挥手就是一耳光。打得王语嫣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这位贵为大理国皇后,从小娇生惯养,慢说是被打耳光,王夫人连骂两句都舍不得,这一巴掌打得她两眼直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却强自忍住,连哼都不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