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还没跨进门槛,他日一接,忽然怔祝时辰不早,洒馆的客人业已走光,只剩下一个客人,就是胡铁拐。
胡铁拐大马金刀的独踞一席,一大盘肥鸡已吃掉一半,桌上有几只空洒壶,显然已喝足了八成。
一个伙计睡眼惺松的蹲在炉灶旁,偶尔抬起头来瞧瞧这个狼吞虎咽的客人。
胡铁拐端起面前的酒碗,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又去抓了块鸡。
“伙计……”
“大爷,什么事?”
“他花一百两银子吃只鸡,咱花两百两,你说,咱是不是阔气?”
“是是是,大爷阔气得多。”伙计极力奉承。
“明天咱还要来。”
“明天?”
“明天再花三百两?”
“花三百两?”伙计的眼睛睁大了:“大爷是说花三百两银子吃只鸡?”
“后天咱也要来。”胡铁拐点了点头:“后天咱花四百两。
伙计的磕睡虫飞到九霄云外,忽然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像铜铃。
“大爷,大后天还来不来?“
“大后天?”胡铁拐默默计算了下腰中的银票:“那再说吧?”。
宋牵牛满肚子不是滋味,掉头快步而去。
他不得不走,在这种情形下他怎么好意思再走进去要壶白酒,来碟茴香豆?”
酒喝不成,只好回去睡大头觉。
宋牵牛形容憔悴,心神恍榴,憋着一肚子闷气,回到—间像狗窝的小屋。
推开木门,不禁一怔。一他出门时并未掌灯,此刻屋子里居然有灯,灯影下还坐着一个人。
这人背向而坐,披着一袭黑缎斗篷。
斗篷的领尖上飘散着几绍秀发,散发出一股幽香,若有若无。
一个女人?这是谁?
这女人已缓缓转过身来,灯影下淡扫蛾眉,竟然是圣女陆起凤。
她簧夜至此,所为何来,莫非想重拾旧欢?
不像,一点都不像。
陆起凤脸色冰寒似水,目光犀利,完全是一副圣女的姿态,而且一开口就来意不善。
“真想不到,你还能活到今天。”
“你是说……”宋牵牛背脊发凉,倒退了一步。
“萧舞阳想杀你,我也想杀你。”陆起凤冷冷地说:“你居然还没死。”
“咱……”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没死?”
“不知道。”
“萧舞阳本想杀你,但因占了你的老婆,不想做得太绝,怕别人瞧了寒心,所以才假手于我。”陆起凤冷笑说:“我也本想杀你,却又不愿中了萧舞阳的计,你就在夹缝中活了下来。”
宋牵牛吃了一惊,心想:“有道理。”
“现在明白了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