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摇着头看着怀里咬着手指头的小团子,再看看追着喂药的王如鸢,对着怀中的小团子叹气笑着,“王姑娘真是不容易,一个人拉扯俩孩子,喂完一个还有另一个,哎,我们出去吧。”
“太苦了!!!!!!!”
还在院中整理草药的冯掌柜也笑了,摇摇头道:“武功江湖难逢敌手,这心性真是个孩子。”
魏清宁干呕了好一阵,又狂喝了几口浓茶。
王如鸢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替她拍着背。
“鸢姐姐,原来这药汤有你亲手摘的那一味药,那我以后还是会呕——”
“会喝下去的呕——”
“早知道给你准备一些糖果了。”王如鸢笑得不行。
魏清宁可怜巴巴地坐在床上,她嘴里还有那股味道。
平复了后,她又着急问道:“鸢姐姐,你们现在住在那里?可千万别被那些人又发现了!”
王如鸢笑意淡了下去,“我们现在住在子午草堂这里,至于那些人,肯定和我爹爹曾经的一起案子有关系。”
“案子?”
“阿宁,你知道我那日去花月楼做什么的吗?”
魏清宁茫然地摇着头,她确实不知道,那日她也没问。
王如鸢眉上起了薄愁,“我在那里看见了一个熟人,一个本该死去,却还活着的熟人。”
第15章
一年前,乾县境内出了一起命案。
死者身份不明,经过仵作验伤,得出是死于一剑毙命,除了咽喉处的致命细长剑伤,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伤口。
那种剑还不是寻常的剑,是一种非常窄细的长剑,使用者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难得一见的好手。
涉及江湖人,朝堂一般都会和金浮楼进行交涉。
这起案子自然也不例外。
那天,王如鸢像往常一般替父亲整理好要远行的包袱,和母亲送着父亲和父亲信任的县尉方宣出门。
方宣在乾县也有十年了,是父亲的得力助手,两人关系非常的好,方宣小了她父亲十来岁,但是两人好似莫逆之交。
每次去外地办事回来,方宣都不忘给她还有自己的孩子带一些特产,每次挨训不开心,方宣都会让自己的小女儿带着她出去散心,给她们零钱,要她们一起去街上闲逛。
那一日方宣照常和她开着玩笑,然后和她的父亲一同乘着马车离开了县衙。
原以为她的父亲很快就会返回县衙,没想到半月后,她的父亲休书一封回来,说是案情别有隐情,他还要去一趟荆州西山县,要她在家好好的照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