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妖,就彻底放下心来,慕月西将小挂坠还给对方,道自己方才不小心扯掉的,然后她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池中两个姑娘跟躲流氓似得躲着她。
翌日,慕月西成功赖床。
谁叫都不起,最后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窗外日头老大,已近正午。
院子里桐树下,二师姐正熬药,司空焦在擦他的二胡,断念那个装逼的竟然在练剑。
慕月西在院子里漱口,抻长脖子往断念脚下喷水。
音修舞剑,这是要全方位碾压她啊。
漱口水溅了一鞋面的水花,断念瞪一眼腮帮子鼓得跟鱼一样的慕月西,他抬剑,剑尖指向她鼻尖。
一旁的司空焦劝架,“师弟,灵犀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大不了我给你洗干净鞋子。”
“不用。”断念负剑走了。
慕月西跑去跟简不语打招呼,“不好意思睡过了,还要劳烦师姐给大师兄熬药,对了,大师兄呢。”
简不语往砂锅里添药材,“一早同城主下棋去了。”
简不语熬好了药,慕月西端去城主院内给大师兄喝。
内院拱门口,瞧见乌眼青的三爷正赶一个老和尚,“走走走,又来了,一月来八趟,烦不烦啊,我们城主不会随你走的。”
老和尚也不恼,捻着虎口的佛串,转身朝外走,口中吟着,“有情来下种,因地果环生,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
慕月西望着和尚离去的背影,揪住见着她就跟见着鬼似得准备开溜的三爷,“小三她爷。”
三爷眼皮一跳,苦瓜脸回身,“仙姑。”
“那个和尚是干嘛的。”
三爷一副提起和尚就烦躁的模样,“那是个疯和尚,没事就跑城主府劝我们城主出家,说我们城主跟佛家有缘,有缘个秃瓢啊。城主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当和尚敲木鱼。我看那老和尚是被木鱼敲坏了脑袋。”
院内凉亭内,孑然与城主下了小半天的棋还未分胜负。
三爷说完走了,慕月西端着药进内院,上凉亭,“大郎,该吃药了。”
孑然似笑非笑瞧一眼她故意扮娇扮嗔的小模样,乖乖接过药碗。
慕月西甜甜道:“今日的药苦,我在里头加了桂花糖,甜不甜。”
孑然喝光了药,“甜。”
她掏出一块粽子糖往人嘴边凑,“再甜一下。”
孑然缓缓将人的手推开,冲对面捏着棋子盯着他们看的城主抱歉一笑,“我师妹这性子……城主见多了就习惯了。哎,我说她,她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