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出去给人帮工,累死累活也未必能赚五块钱。
一月十七八块,赚麻了。
况且这活儿简单,干起来不求人。
无非开始麻烦点,干顺了也不费事,一两小时就完了。
开了学,回来折腾一俩小时的,抱到广场去卖正好。
眼看就要开学了,张起铭总得考虑全面。
别的生意再好,他要敢为了赚钱逃课。
真·人没了。
几乎无本的买卖,先干再说。
拿着湿润的模子,发现薛刚还在那发愣,张起铭催促道:“看啥,动手啊!”
“哎!”
无奈的叹了口气,薛刚也跟着一块儿帮忙。
跑进厨房,把用纸包的浑浊透明结晶体拿出来。
张起铭往铁桶里丢了一块,十几秒水面出现薄霜。
看情况不太够,张起铭又下了一小块儿。
再一小块儿……
“行了。”
把剩下的硝石放回去,张起铭耐心等待。
等到六个模子都冻住了,张起铭想要把冰棒拆下来才发现忘插棒了。
“靠。”握着模子,张起铭无语望天。
砰,砰~
旁边把模子在案板上摔的直响的薛刚,将里面的冰渣磕出不少。
用手指捏着放进嘴里,薛刚乐道:“起铭儿,还挺甜的。”
“挺甜吗?”
张起铭尝了口,觉着寡淡无味。
“甜,比外头卖的都甜。”
薛刚说着又把模子往案板上拍。
啪嗒,冰块碎成两瓣,这下过瘾了。
“这有木箱,找个小棉被,给硝石套上塑料袋放里面保持低温。”
“咱就在车站卖,早上你卖,下午我卖,2分钱1根。”
张起铭不知道别人的冰棒放多少糖,但既然薛刚说甜肯定是甜的。
仔细想想,在姥爷家吃的冰棒是没味。
既然比别人甜,多要1分钱不过分吧?
“那要没人买呢?”
薛刚嗦着手里的半截冰棒问。
张起铭抬手给他脑袋来一巴掌,“你就不能盼点好的……先卖一天看看,不行再说。”
其实,他也还有别的法子。
旁边山上多的是公家煤窑,找点路子拉些散煤下来,走街串巷的卖也能赚钱。
可这要求就高了,首先是找着门路,送礼又是一笔不小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