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这几日正在烦心的事,因为当初和这些商户签订的是分成式契约,一旦苏家提供不了咸鱼,那这要赔偿的银子便如同几座大山一样。
再加上官府将几间鱼坊都封禁,现下鱼坊的咸鱼晾晒情况如何也无从知晓。
即便能开鱼坊按商户们的要求送货,她心里也担忧这咸鱼的品质能不能过关。
见她愁容满面,司徒正兰心疼不已,本想等她身子好些再说,只是他不想她如此惆怅。
司徒正兰想了想,旋即拉着苏秀秀的手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便带你去将这些事给解决了!”
这几日司徒炎并不在都城,因为新帝登基,司徒炎特意赶回了京都,现在还没回来,正好可以拿谭启尧开刀。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苏秀秀猛的一下被拽起身,连忙问着。
司徒正兰的动作很轻柔,并没有牵扯到她身上的伤,只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沿着苏宅的蜿蜒游廊走出,司徒正兰神色凝重的喊道:“墨影,流影,离开备马车,随我出去!”
一声令下,流影从房梁隐秘处骤然跳出,神色恭敬在前:“公子,是否要着手清理鱼塘了?”
“嗯!”
司徒正兰低吟一声,问道:“墨影呢?”
流影答道:“他去镇上提谭松明了,应该就快回来了!”
“好,让他立刻前来汇合!”
司徒正兰神色严肃的说道。
提及谭松明,苏秀秀诧异问道:“谭松明不是谭启尧的侄子吗?怎被你弄到小镇上了?”
“夫人可还记得墨影成亲当日,您让属下将谭松明扣押在拆房的事?”
流影说道。
苏秀秀微微颔首,似有些印象,但那日事发太突然,太混乱了,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她连忙问道:“他被关在柴房,这官府的人来查抄宅子的时候,难道就没找到谭松明?”
“夫人出事之后,属下便立刻将那谭松明送往别处羁押,没让官府的人发现!”
流影继续说道。
苏秀秀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想想这谭松明也是谭启尧的亲侄子,失踪的这么多日,难道不着急寻人?
到底是谭启尧心机深重,还是这个谭松明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一路说着,苏秀秀被扶上了马车。
怕她身子未痊愈,受了这接近冬日的寒气,司徒正兰特地让琳琅将马车包了一层薄薄的锦纱挡风。
未免腿疾的事被人发现,司徒正兰依旧是轮椅出门,上车一同与苏秀秀前往。
不一会儿,墨影便骑着一匹骏马,与马车汇合,但却没有看见谭松明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