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清却仿若未闻,眼神飘向远处,声音冷淡:“不用,我现在过的很好,没有父母的管
辖,反倒特别轻松愉快。”
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倔强的刺猬,用尖刺将自己层层包裹。
正在气氛僵持不下之际,一只手带着热情与亲昵,突然搭在顾艳的肩上,紧接着,一个活
力满满的声音传来:“妈,您来了啊,儿子可想你了。”
顾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肩头一颤,转头看清来人,脸上瞬间由惊转喜,可随即又板
起脸,嗔怪道:“你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我白教你了嘛?”
葵榠一身华丽西装,将他挺拔的身材衬得愈发修长,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
头,面容清秀洁白,嘴角噙着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未曾落下,仿若春日暖阳,散发着无尽的暖意。
面对母亲的责备,他微微低头,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抱歉妈妈,下次不会了。”
顾艳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宠溺,可还是忍不住唠叨:“你怎么不和弟弟打声招呼,难不成
你们吵架了?”
葵榠这才偏过头,像是刚刚发现张玉清也在旁边,他迅速将另一只手亲昵地搭在张玉清的
肩膀上,微微用力拍了拍,笑容满面地说道:“抱歉啊弟,我刚才没看见你,哥哥给你道歉。”
张玉清却仿若置身事外,冷眼望向葵榠,声音冷硬:“葵榠,我给你寄的那些照片怎么
样?喜欢吗?”
此话一出,葵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顾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异样,满心疑惑地开口问道:“什么照片?阿清你在玩摄影
吗?你哥不是说你是个警察,难不成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骗我?”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安。
葵榠迅速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挤出笑容,对着母亲温言安抚:“没骗你,妈,婚礼快开始
了,你快去自己的位置坐好等我。”说着,便轻轻扶起顾艳,眼神中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顾艳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此刻拗不过他,只好抬脚向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葵榠见母亲走远,才转过头,神色凝重地看着张玉清,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婚礼结束后
再谈,你千万要等着哥,知道了嘛?”
张玉清仿若未闻,眼神冷漠地望向别处,对他的话不予理会。
麦芽龙见势不妙,轻手轻脚地坐回原位,脊背挺得僵直,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个劲儿地
在张玉清和丰的脸上瞟来瞟去,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丰眉头紧蹙,眼神里满是疑惑与责备,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什么照片?你从来
没跟我提过,你又自己行事了?”那语气,仿佛藏着无尽的隐忧,就怕张玉清捅出什么娄子。
张玉清却神色坦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没什么,就是故意拍来
吓吓他的。”边说边随意地摆了摆手,好似这事儿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麦芽龙瞧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缓和,才敢战战兢兢地把脑袋往前凑了凑,声音
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对不起阿哥,我就不该把位置让给那位阿姨的。”说话间,还一个
劲儿地搓着手,满脸都是懊悔。
张玉清见状,微微侧身,脸上绽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慰道:“没关系,不怪你。”
麦芽龙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了下来。
……
葵榠站在大厅最前方,身姿挺拔得像一棵白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