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的心中宛如被千斤巨石压着,难以言喻的苦涩蔓延开来。
风长信轻轻放下手中的碗,恭敬地俯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也想光鲜亮丽的见到白瑾瑜,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难看的一幕。
风长信:“侍奴风长信,见过王上”。
白瑾瑜缓缓走近,目光落在桌上那碗已熬得糊掉的米粥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他吃的,竟只是这般简陋的食物。
白瑾瑜推开门,一股萧瑟之气扑面而来,屋内简陋至极,仿佛连小偷见了都要不屑地啐上一口。
白瑾瑜的心,再次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小傻猫怎么把自己过成这样的。
白瑾瑜拿出珊瑚手串,轻轻放在桌上,也不忍心过多苛责。
“本王知道,你心中并不情愿嫁给本王"
"与其看你如此折磨自己,不如放你自由”。
风长信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已失去了所有的生机:“王上,您一定要如此作贱我吗?”。
白瑾瑜看着风长信:“何出此言?我只是想你过得更好”。
风长信绝望的看着白瑾瑜,他名声尽毁,如今要是再被白瑾瑜休夫,不但自己名声尽毁,让风家再次成为天都的笑话。
“难道只有我死了,才能让您满意吗?我从头到尾,都是清清白白的,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要嫌弃我?作贱我?”
白瑾瑜望向捂住心口的风长信,他眼里的绝望和哀伤,让她痛苦。
白瑾瑜:“你想要什么?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风长信冷笑一声,擦掉脸上的水雾,是他失态了,他不该在她面前流泪,明明过去两年眼泪已经流干了。
为什么还是会失控。
风长信语气中满是冷漠与疏离:“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会在意吗?”
白瑾瑜看着这样的风长信:“我当然在意,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我一见倾心之人,是我第一次想见就想娶回家的人”。
听完白瑾瑜的话,风长信只觉得更愤怒:“你曾说过要给我正夫之位,结果贬夫为妾”
“月钱你分文不给,唯一一个侍从也被你赶走,你就是想逼死我!我死也是你的夫,呜呜呜”。
白瑾瑜连忙上前,轻轻擦掉风长信脸上的泪水,拉着他的手坐下。
这都是什么事?白瑾瑜以为他桀骜不驯,自己又曾经侮辱过他,他不甘心嫁给自己。
死也要嫁给自己?过得苦唧唧的。
她白瑾瑜最爱娇男,就算是他心里一直没有自己?自己也断不会苛待他,把他逼到去死啊。
白瑾瑜:“别哭了,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我们好好谈谈好吗?我以为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不知道你真的没有银子”。
“”你的银子呢?怎么没了?”
风长信抽泣着说:“我的银子都花完了,问你要月钱,你却不给”。
“你富甲天下,连夫人的零花钱都不给,吃穿都不管”。
“你的心,真是比黑炭还要黑”。
白瑾瑜心中愧疚难当,温柔地握住风长信的手:“别哭了,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