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谷留下两个医术学得好的小伙伴帮忙治伤,剩下的人则将厨房一只大肥猪分尸后分别掩埋。
天将亮的时候,昏迷不醒的太子六郎被塞进了常安谷专属马车的夹层。
怕惹人怀疑,常安谷仍然跟着一路往边州行进,并写了密信给许今南,将太子六郎在外遇刺险些丧命的消息共享给他。
他一直说朝中气氛诡异,怕是与这脱不了关系!
六郎一直昏迷,常安谷无从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十分放心的地方安置他,便只好一直带着他往边州去。
又十日,太子失踪的消息突然便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大夏,高官厚禄悬赏之下,各州县甚至乡村,到处都是寻找太子的人。
一时间,有关太子殿下的行踪纷纷摆上各级官员的案头,最终,有关太子殿下在某客栈遇难的折子,连同一枚沾满血的玉佩一齐递到了皇帝面前。
皇后见到玉佩当即昏厥,皇帝倒还冷静,仔细读了几遍奏折,只说了一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帝金口玉言一出,牙帮埋的那头猪当即便被掘了坟,挖出一只猪头后大惊失色,连忙上报,果断追击。
但此时的常安谷一行已经日夜兼程,到达了她们牙帮在边州的大据点——常幼凫做县令的花桃县。
将依旧昏迷不醒的太子六郎安置在牙帮,连忙请了驻扎在此的表姐杜雪前来查看,到“性命无碍”的答复后,才出发去看望小鸭夫妇。
“谷子!帮主!姑姑!”
常小鸭听说常安谷到了,放下手头的工作便迎了出来。
“边州这里虽然比不得京州启州,但风土人情却颇为不同,别有风味,既然来了,可得好好游赏一番!”
“我来可不是玩儿的,”常安谷摆了摆手,打断了常小鸭热情的介绍,“我是有个新鲜的作物要大规模种,但又不想被人太早学去,想着你这里山高路远,便来考察一番,看看这里的土地适不适合。”
“新鲜作物……难不成是那个棉花?”常小鸭闻言更兴奋了,“终于研究出这东西是能吃还是能穿了吗?太好了!
咱这里虽说也算是个富县,可和咱们京州启州的富县差的远了,你种的东西总是能赚钱,不管什么,尽管种,只要能让大家过得再好一点!”
常安谷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看好这里,别的就不多说了,咱直接干实事儿,这就带我去田里看看吧!”
常小鸭激动地点点头,和家里吩咐了两声便一起上了马车。
“所以,是种棉花吗?”
“当然!”常安谷笃定地点点头,“是棉花。”
“所以,这个到底是吃的,还是穿的呢?”
“你说呢?”
常小鸭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是穿的,要是吃的,就和玉米似的,肯定当时就知道了!”
“不是给你寄过两匹布,要是还猜不出来,那你也够笨的了!”
“嘿嘿,猜到和你亲口说的怎么能一样?”
这边正说着话,马车突然震荡了一下,紧接着拉车的马儿便受了惊,带着常安谷和常小鸭奋力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