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时候不知道收敛情绪,眼神太过直白,盯着人家的脸不放,虽然看得很开心,可时间一长,她也会觉得害羞。
好在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大大的鼎炉,脸红脸热,也可以推说是炉火太盛。
听完她说的话,男人眼底荡开波澜,低笑说:“它做为一把剑,有两百多年了,作为剑灵,却只有十年。”
十年?那不是比她还小。
余溪微微蹙眉,盯着鼎炉里跳动的火焰嘀咕道:“年纪这样小,怪不得这样调皮。”
双手被炉火烘的暖热,她时不时站起来抻一抻身上被淋湿的地方,渐渐的,衣裳被烤干,外头的雨势却不见小。
短暂的宁静中,余溪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师祖怎么一直站在这里啊?
问情不是说师祖平日里都在打坐读经、潜心修炼吗,怎么这会儿竟有时间陪她在这儿干站着。
刚才一进门就瞧见了师祖,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她似的。
师祖真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的人,最容易心软了。
“雨下的可真大,天也变冷了。”她转了转眼珠,自言自语道,“估计等我回去,房子都被淹透了。”
话音刚落,衡芜安抚她道:“院中有空房,你暂且歇在此处吧。”
余溪眼睛一亮,低着头窃喜一下,平复了脸上的表情,才抬头看向他,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太麻烦您了?这样会不会不合规矩啊?”
“无碍。”衡芜淡笑着。
“多谢师祖。”余溪笑着站起身,对着面前人拱手行了个礼。
衡芜为她指了客房的方向,少女便开开心心走出房门,穿过长廊,走去了客房。
她的身姿俏皮活泼,时而踮着脚,时而欢快的跳一下,连带着裙边都飞舞起来。哪怕身上穿着清元宗统一的弟子服,也掩盖不住身躯之下那颗独特的灵魂。
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衡芜眉头轻皱,倾听着从屋檐落下的雨声,回想她刚才说过的话,眼神逐渐释然。
在他身后,剑灵探头探脑冒出来,小声嘀咕:“真君,那个女弟子明明姓谢。”
衡芜侧过身,“你可知她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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