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席般大的雪花,片片落下,将地面砸出无数坑来,而定风猪也成了死猪。
狗屎虫笑道:“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鲫霸。”遽然间,狗屎虫喝道,它竟是将鲫霸花灯草给摄了过来。此时,花灯草还受到太上芭蕉叶的保护,然而芭蕉叶与花灯草一起飞向了狗屎虫。
钱树怒极,“当着我的面行凶,而且你还是一只小虫子。”
腾。
钱树跟随而来,同时,它的枝叶摇舞,金光闪烁,像是能闪瞎人眼。“放开鲫霸,我来与你撕比。”钱树吼道。
鳄鱼草不明所以,可它现在还是鲫霸花灯草的盟友,然而这株草已经不愿再和钱树、花灯草一起玩了,“你们请,我还是独善其身好了。”
“不管是狗屎虫还是画里的女人,他们都不好惹,我何苦与鲫霸、钱树混在一起,要是赶过去,分明是送死。我可没那么傻。”鳄鱼草忖道,它比任何植物都珍惜自己的小命。
之前,鲫霸花灯草声称它知道画里女人的来历,而狗屎虫也听到了,所以它才将花灯草给抓来,就是要问出那个讨厌女人的身份。“鲫霸,你可不要让我失望。”狗屎虫冷笑道。“太上芭蕉叶,那也是好东西,种植界的界主还真是什么都舍得。”
汪!汪!
一黑,一白,两只恶犬狂叫着冲了过去,撕扯太上芭蕉叶。
钱树怒道:“放肆!”
刷!刷!刷刷刷!金光横扫而出,劈向两只恶犬,赫然是要它们的命。此时,钱树已将太上芭蕉叶当成是鲫霸的私有物了,好朋友的宝贝自然不允许外人抢走。说不定哪天钱树自己也能用到太上芭蕉叶。
黑色的恶犬,口水陡然甩出,化为瀑流,砰砰砰,将数千道金光都给卷走,并且绞碎。
另外一边,白色的恶犬更是疯狂,一爪子拍下,哧啦,利爪在太上芭蕉叶上切划,让人很担心芭蕉叶会被狗爪子划破。
两只恶犬都是狗屎虫放出去的,“好孩子,它们都是好孩子。”
不知为何,狗屎虫瞥了一眼富贵蛊,其眼神之中多有讥笑之意,也似乎在奉劝富贵蛊好自为之,不可叛变,否则有它好受的,难逃一死。
优越感,狗屎虫有天生的优越感,不管是在天命蝉之前,还是在富贵蛊、鸿运老祖面前,它都有种优越感,超然于世外,可嘲笑所有的人,然而别人却不能取笑它,那可是大罪过,大不敬,该杀的。
富贵蛊心里冷笑不已,它已然猜出狗屎虫的心思,“狗屎一样的虫子,妄想登天,你早晚会被我踩在脚下,狠狠地踩在脚下,我会踩碎你的脑袋,踩烂你的四肢。你就算哭着喊着求我都没用。因为你的罪过大了,老天放过你,我都不能。”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富贵蛊表面上却很平静,它像是狗一样听话。必要时,也会像狼一样吃掉狗屎虫。
大劫将至,谁也别想独善其身,狗屎虫,你那点小聪明,根本不够看的,还想控制所有的人,哈哈哈,你天真的像是孩子。富贵蛊不能再鄙夷狗屎虫了。“你大概知道我不是鸿运老祖的本命之虫,所以才敢有恃无恐,以为我的把柄被你抓到了。”
在富贵蛊心思诡谲之际,鲫霸花灯草已被狗屎虫摄来,而太上芭蕉叶也被白色的恶犬拖了过来。
雾草,有没有搞错。富贵蛊奇怪道,那可是种植界界主的东西,就被一只狗咬着,拖了过来,界主你的威严何在,你还要不要脸哇。富贵蛊开始重新对界主评价了,甚至有些鄙视他。“还有你,鲫霸花灯草,名字里有鲫霸两个字,本该超帅气的,可你看看你,哪里帅气了,狗屎虫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觉得丢人吗?”富贵蛊翻白眼,心道。
钱树直呼晦气,它被黑色的恶犬给困住了,呜呜呜,恶犬扯着树枝,直接撕了下来。钱树痛极,嗖!嗖!嗖!几十道树枝扫去,破空之音大作,要将黑犬给拍死。
可是那恶犬灵活之极,避开全部的树枝,而且在躲避的同时,还用爪子用牙齿撕碎了更多的树枝。咯吱,咯吱,恶犬还在嚼食树叶,那可是金子一般的树叶,恶犬不避讳,直接吃掉。
钱树怒道:“你怎么什么都吃。”
呜呜呜!黑色的恶犬低声咆哮,像是能听懂钱树在说什么,更像是在挑衅钱树。
忽地,钱树将树冠收起,又将树枝并拢,还将树叶都给藏了起来,此时,它看上去就像是一截木头,什么都没有,就连树根都给隐去了。
轰!
化为巨木的钱树陡然砸下,像是铜山崩塌,压向黑色的恶犬。
恶犬的前肢向钱树挥去,崩!那条狗腿明显是废了,炸成了黑粉,抛舞开来。嗤嗤嗤,数万道金色的长线扫乐下来,其密如雨,将恶犬都给刺成了筛子,当场死掉了。
“鲫霸!”钱树关切道,“将我的鲫霸给还回来。”它还不忘向狗屎虫索要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