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年满眼大惊,生死时刻就宛如一条死狗一样,猛地压低身形,生生在地上滚了一圈,几乎连滚带爬的窜出了澄辉堂。
雕花立木的椅子被劈成了半截,姜月梨却仍没解恨。
什么策划,什么筹谋,都不如现场发疯来的痛快!
姜鹤年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已经在姜月梨的心里打成了一个死结,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救不下他的命!
姜月梨提着刀就冲了上去。
澄辉堂里顿时变得鸡飞狗跳。
姜鹤年已经被吓破了胆,“姜月梨,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可是你亲爹!”
姜月梨冷笑一声,“亲爹?亲爹做成你这样,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你祸害我大姐姐还不算完,如今还想来祸害我和我母亲?!姜鹤年,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不是想拿我和大姐姐来威胁我娘吗?那好啊,我成全你,咱们一家人一起下地狱!”姜月梨拎着那把刀乱劈乱砍,姜鹤年抱头鼠窜。
程氏胆战心惊的跟在姜月梨的身后,“梨儿,你快停手,娘和离,娘一定跟你爹和离!”
时间就这么不断流逝着,姜鹤年到底已经年纪大了,跑了没多久就有些撑不住了,就在他矮着身子,躺在一处假山后准备休息时,姜月梨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长刀贴着他的后颈就砸了过来。
而下一刻,一柄长枪挑开刀锋,姜月梨都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觉得手腕刺痛,紧跟着手里提着的那把刀就被谢云霁握在了手中。
谢云霁还穿着今日离开时的那身衣服,额头上生了一层薄汗,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上带着几分后怕。
“姜月梨,你之前跟我说会想办法顺服令尊同意咱们两人的婚事,你就是想用这法子说服江大人的?”
姜月梨看着突然出现的谢云霁,原本已经袭上脑门的杀机与恨意,顷刻间退了下来,她大口的深呼吸,一只手撑着腰,猩红的双眸里满是不甘。
“你怎么来了?”姜月梨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谢云霁,“你给我让开,把刀还我,今天我要是不把他劈死,从今往后我姜月梨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谢云霁不为所动,他来一首将手中的兵器递给了身后的侍卫,手一捞就把姜月梨揽进了怀里,下一刻他就像是扛麻袋一样,住姜月梨的双腿,直接将人扛在了肩上。
临走前还不忘转头对姜鹤年道:“姜大人,今日还真是让谢某开了眼界了,不过您既然回来了,咱们也就平心静气的坐下好好谈谈吧。”
姜鹤年浑身的衣裳已经湿透,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被常荣和常德从假山后头扶了出来。
姜鹤年一看到这两个人,心中被姜月梨欺辱着的怒气顷刻间爆发了出来。
“现在过来扶我有什么用?刚才姜月梨动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上?!我养着你们两个在府里吃干饭是吧?!一会各自去领三十大板!”
常荣和常德这会儿话都不敢说,个个缩着脖子,把姜鹤年带了回去。
而谢云霁则是一路扛着姜月梨进了澄辉堂,再把人放在屋里的一张软椅上后,仍旧没有松开按在她腿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