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说:“所以要不要先找年氏院子的大夫来瞧瞧看你了。”
年氏院子的大夫来了,一切自然好说。
可是年氏进府也有段日子了,府里的人谁也没见过那个大夫。
这事儿不算大事儿,反正就是透着诡异,毕竟按照一来的逻辑来说,那个大夫再怎么样,也就是一个奴才。
新进府的奴才,先把府里的主子认清楚这是最紧要的,不然碰到了,一个奴才连主子都不认识,那可是大罪。
然而年氏院子这个大夫却并没有来认主子,这是古代,不可能把所有主子的照片放在一个奴才面前让奴才一个个的认。
先不说还没这个技术,就是有,也不可能让一个奴才这么看主子的,毕竟王府的主子除了王爷之外,就是内宅栀蓝她们这些女眷了。
所以不管是提出这个法子的钮钴禄氏还是栀蓝亦或是明确说钮钴禄氏没那么好心的李氏,心里都清楚,年氏院子这个大夫过来的肯能性不大。
“钮钴禄妹妹,现在弘时病着,我是额娘,很是担心,没工夫和你说什么,你如果真的是来关心弘时的,我自然是欢迎,如果有别的想法,比如说挑拨离间……”
这话听起来李氏是打算拒绝的。
不过钮钴禄氏没让她把话说完:“李姐姐,我就问你一句话,既然这么担心弘时阿哥,那么在府里有现成大夫的情况下,让他先来给弘时瞧瞧,我这个提议何错之有。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挑拨离间,李姐姐你都看出来了,那年侧福晋看不出来吗?
她看出来了,还不让她院子的大夫过来给弘时阿哥瞧瞧的话,还需要我挑拨吗?
或者李姐姐你不找年侧福晋院子的大夫,就不会被挑拨了,但是事情就解决了吗?”
栀蓝和宋氏两人相视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钮钴禄氏的话十分坦荡,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也把其中的理由说得十分清楚。
只是在栀蓝看来,即便事实如此,也没必要非要挑开了,不找年氏院子的大夫就是了。
可是钮钴禄氏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其实就是在激李氏,按照李氏的性子,肯定不会装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不叫年氏院子的大夫的。
沉默了半晌之后,李氏看向栀蓝:“福晋,麻烦您让人去年侧福晋的院子传个话吧。”
李氏这反应不仅栀蓝不意外,就是宋氏也不意外。
虽然栀蓝觉得找了年氏院子的大夫就是着了钮钴禄格格的道儿,没必要。
可是她虽说是弘时的嫡母,在李氏这个亲娘在的时候,她也不好说太多。
虽然不好说太多,但是栀蓝还是先把丑话说到了前头:“李姐姐既然想好了,那我就叫人传话就是了,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这事儿最后到底怎么样……”
“福晋,奴婢明白您的意思,不管大夫来不来,这事儿都和福晋您没任何关系。”
“话不是这么说,我倒不是怕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