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鹰眼技能又一次获得了成功,数条进攻线路清晰地标注在了乌孙大军的军营之上,沿着这些线路突击就可以突破他们的防线,直杀猎骄靡的大营。
好!前几日观察丝毫没有成果,今日却露出了这么多的破绽!看来决胜的时刻到了!李悠匆匆跑下城楼对徐延年大声喊道,“下城墙,准备马匹,召集众军!一会儿陈将军突破大营的时候我们出城接应!两面夹击收拾收拾这些乌孙的大军!”
“好!这几日像乌龟一样缩在城里光守不攻,可是把俺憋坏了!使君勿要着急,我这就去!”徐延年顿时喜笑颜开,一溜烟地跑下城楼,不一会儿城门口响起了战马的嘶鸣,城中尚有作战余力的乌孙士兵都被召集到了这里,随时准备动反攻。
“贵使敢问现在是要动反击了?”月氏王也急匆匆地赶来,一脸忐忑地问道。
“是,陛下请看!”李悠指向刚才箭头标示的方向,“这几日我们只守不攻,乌孙人现在丝毫不认为我们会动反击,他们营地的布置大为懈怠!一会儿待陈将军杀入他们的后路,我们从城中出去,沿着这个方向直插中军,必可一举拿下猎骄靡!”
“好!本王要亲手宰了那个家伙!”大月氏在猎骄靡的进攻下损失惨重,月氏王对这位乌孙的大昆弥恨得是牙痒痒的!
“陛下一会儿且在城楼上观战!我亲自率军杀出去!”日后的任务指挥更加危险,现在必须珍惜每一次锻炼的机会!能多学到一点东西下次就多一分生存的把握!
“好!本王在城中为贵使和陈将军准备酒席庆功!”月氏王此刻将希望全都寄托到了他们身上,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多谢!”李悠说罢转身,对着城楼角落高台上早已等候多时的汉军士卒喊道,“点狼烟,给陈将军信号!”
“是!使君!”放火这项技能他早就在大草原上练得异常纯熟,干净利落地将火把凑到浸满了油脂的柴薪上,呼的一声大火窜起,木柴出哔啵哔啵的声音引燃了上方的狼粪!一股黑烟直直地冲向云霄!
二十里外,乌孙大营背后的某处小山丘上,韦西什卡突然瞪大了眼睛,又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立刻向山下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陈将军!陈将军!城楼上升起了狼烟,我们可以开始进攻了!”
“好!”陈庆之匆匆上到山丘顶上,望着远处的狼烟击掌赞道,“兵分三路,韦西什卡你带两千骑兵从左侧杀入,士兵一手火把一手刀剑,沿路不要留恋厮杀,以扰乱敌军大营为上!胡维什卡,你也带领两千骑从右侧杀入,也是一样!其余的三千骑跟我从中路直入!潘凤,你打前锋!”
一边说着陈庆之一边将进攻的路线详细地指给他们看!在陈庆之的眼中,乌孙大营露出的破绽可比李悠通过鹰眼看到的清晰多了!每条进攻路线都选在了敌军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七千身穿白袍的骑兵披着夕阳的余辉翻身上马,向乌孙大营冲去!而在城中,所有还能骑得上马、拿得动刀剑的月氏士兵静静地等候着,李悠带着还剩下的三十多名汉军士卒占据了最靠前的位置。
而此时乌孙大昆弥猎骄靡对此一无所知,他和乌孙的左右大将、左右都尉、三位翕侯等乌孙实权人物聚集在帐篷之中商量着明天的战事,在他看来此时大月氏已经濒临崩溃,最多再有两天的功夫,他就可以彻底打败月氏,以报自己的父亲难兜靡被月氏攻杀之仇。
“这是什么声音?”数千名骑兵狂奔的马蹄声打乱了他们的商议,猎骄靡疑惑地抬起头来,如今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加入到他们的战事中?是大宛国还是疏勒国?他们难道有勇气来挑战强大的乌孙么?
“大昆弥!一群白袍骑兵杀入了我们的后路!一路放火而来,如今营中大乱,我们根本挡不住他们,大昆弥快逃吧!”一名亲卫狼狈地滚进帐篷喊道。
“好!时机已到!打开城门迎击乌孙啊!”看到城楼上士兵传过来的信号,李悠拔出腰间的八面汉剑大声喊道。
城门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声,慢慢地打开了!从城门望去,远方的乌孙大营已经陷入了混乱,李悠高高举起手中的宝剑冲在了最前面!他的身后是徐延年等三十余名百战余生的汉军士卒,更后方是大月氏残余的数万大军!
乌孙人完全没想到在胜利即将到来之时会遭到这样出其不意的袭击!一时间营中大乱,大营之中到处都是冲天的火光,茫然不知所措的乌孙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跑!迎接他们的是大月氏人无情的刀剑。
惨叫声、刀枪撞击声、大火焚烧帐篷的哔啵声和战马嘶鸣的声音混成一团!数千名身穿白袍的骑兵像三道闪电一般迅凿穿了乌孙人一道又一道的防线,将十余万大军分割成若干小块,对着这些连兵器都来不及拿到手上的士兵展开了屠戮。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数万名月氏大军又从城中杀出,加入到战局之中;战事顷刻间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时陈庆之带着潘凤、堂邑父等人已经杀到了乌孙王帐之前,远远地看到数十名士兵护卫着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向远方逃去。
“穷寇莫追,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杀乱这些乌孙人!没了这些士兵猎骄靡又有何用?”陈庆之眼神闪烁,指挥着大军奔向另一个方向,而现在韦西什卡和胡维什卡都不在身边,这些大月氏骑兵没了主心骨,只能按照陈庆之的指挥行事。
“陈将军,不可放虎归山啊?否则后患无穷!”在大汉十余年,堂邑父也学到不少东西,他小声提醒道。
“呵呵,就是要放虎归山啊,这正是使君的吩咐!”陈庆之同样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