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宽容。
要明理。
胡女郎与胡大人让我联想到了许多。乔楚芯的声音仿若云端上的仙乐,轻盈缥缈。果然。我们还是不合适。
他追着她出来,是为了又一遍听她拒绝的话吗?
我朝判处死刑,尚且会把罪名给死囚一一罗列清楚。他眸光森寒。你若是无法给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不会同意。
乔楚芯安静下来。从哪里说起呢?天然身份地位差距,思想的差距,还是志向上的差距?
太多太多了。
光是想起来各方面的点点滴滴,都让人感觉深深的疲惫。
被空置许久,赵承煜只当她是不想与他说话。
她放空的眼神是一把钝刀。
插在心头上来回拉磨,搅碎得一片血肉模糊。
到了如今,赵承煜也分不清是怒火还是阴郁的情绪更多一些。
白生了一张巧嘴。你不说,我怎知你在想什么?你说你不愿意与一群女子争宠,不想要你的孩子陷入嫡庶争斗之中,我便动手为你荡平障碍。我此前只有你,此后也只会有你。你怨我先前不敬重你,折辱你,我便重审言行举止。他看了她一眼,侧颜便足够令他心悸。我把话说开,不是为了与你邀功,而是向你明鉴真心。如此够吗?若是不够,你还有何顾忌,尽管与我说,我会去做。
乔楚芯感受到眼角的湿润。
掏心掏肺的一段话,如何教人不悸动?
她信他待她有真心。
但真心又能解决什么事情?
未来不可言说,你不必这般。乔楚芯把头埋进双臂之间,声音有些模糊。你日后会坐拥四海,待你君临天下,再回首望,这也不过是一场风月罢了。
你不信我。赵承煜品味了一番,得出结论,难以置信。
不,我不信的是我自己。乔楚芯纠正道。
(作话:这是你们要的难受。【无责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