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霏咬着嘴唇:你是个神经病吧。
她没再搭理他,径直离开了。
少女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如花,披肩长发如墨,黑与白的极致对比,就这样射中了年少的乔浥尘的心。
他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发了很久的呆,直到他的同学重重的拍了他一把,才终于回过神来:乔浥尘,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乔浥尘急忙掩饰自己,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同学笑了一下:怎么,看见美女,把你的魂给勾走了,你也有今天啊乔浥尘。
乔浥尘不再遮掩,连忙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同学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她啊?你猜我认不认识?
乔浥尘急忙说: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我都急死了。
同学灿烂的笑着说:哈哈看你急得,瞧你的出息,我给你说啊,那个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家是北城大学管理学院的超级大美女,叫做夏云霏,不过啊。
他摇头说道:不过啊,你可千万别追,追不上的,她从来不理人的,尤其是男人,他们说,她喜欢女人,不过依我看啊,她好像和女人也不怎么来往,反正啊,就是很难搞就对了,冰山美人一个。
同学一边摇头,一边笃定的说:追她的人可太多了,虽然你长得很帅也很有才华,可是依我看啊,你没戏。
那时候的乔浥尘少年英气,很帅,他一边听着同学的话,一边想着刚才那个女孩子的美丽冷脸。
大千世界,有些人终其一生,却始终都不曾相遇。
有些人擦肩而过,再也不会看见。
有些人,却注定一生牵绊。
仅仅一个星期以后,乔浥尘这个人,就再次出现在了夏云霏的眼前。
那一天,北城大学的操场上,夏云霏拿着一个绿豆冰激凌吃,一身灰色中山装的乔浥尘,又继续和她打招呼。
然后,夏云霏看着那张格外帅气的脸,很是不屑的说了一句:你,给我滚,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那时候的乔浥尘讪讪的笑了一下,然后那种笑容,就变成了风轻云淡。
人要是长得好看,就什么样子都是好看的。
那一张脸,时隔多年,依然清晰在她的心上与眼前。
桌上吃了一半的绿豆冰激凌已经融化,它不会蒸发,就像记忆一直在心上的反复的扎,于是心上的空洞也越来越大。
记忆在现实里发芽,痛苦却始终不能蒸发。
谁的泪水与嗓子在记忆里共同沙哑,拿不起又放不下。
梨初,你干嘛呢?
爸爸,我看星星呢,星星好亮啊。
走了,过生日,吃蛋糕去了。
哦,吃蛋糕吃蛋糕,蛋糕可好吃了。
那年的七夕,是一个风轻云淡,月朗星稀的夜。
云雾在天上漂泊,夏日里没有白雪。
不曾凝固的黑暗的天色,不知何处的蝉鸣长长而凄烈。
记忆格外深刻,爱与人都刻入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