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适合阖家团圆。
我镇静自若地从纲姐背上滑了下来,悄悄地,若无其事地后退了半步。
“各位……晚上好?”
我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并顺手把纲姐推了出去。
快看啊纲姐,那是最疼爱你的爷爷啊!
我可太庆幸现在还是在战场上了,一切无关的叙旧都往后放,至于他们自己思考了什么又得出什么结论……
那和无辜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几个人通过现有的条件推测出了什么。
说来奇怪,在骂我骂的最多、打我打的最狠以及最后负责兜底的三个人中,我其实最怂的是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柱间先生。
特别是在刚做了亏心事的这个档口,我并不是很想面对这个一模一样的脸。
这几个人应该也是刚抵达这边,现在应该是在收集情报,判断局势的阶段。
初代在向现任火影在进行整体战况的了解,二代在默不作声地分析全场,三代正低声和旁边的一个忍者说着话。
于是我找上了真的很好说话,并且手头事告一段落的四代目大人。
“波风先生,”我顶着背后时不时飘过来的视线,硬生生忍住了回头的冲动,在都是水的大脑中翻找着,挖出了很久没有用的社交技能:“又见面啦。”
“是啊,”金发的男人摸了摸后脑勺,“感觉你完全不意外啊。”
“……”
这个人好像有点天然黑。
顶着闪闪发光的笑脸,我转动着迟钝的脑袋想。
接下来该说什么?我能直接略过他们去打架吗?
然后我发现我不用纠结了。
九喇嘛带着炸起的九条尾巴从天而降,小心地没有砸在我身上,但坏心眼地砸在了我和波风水门之间。
带起的烟尘顺风,完美地糊了他一脸。
而我对上了一张愤怒的狐狸脸。
“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对着来自同一个世界第一个交到的朋友,我一直紧绷着的心神顿时就是一松,接着,本就运转艰涩的大脑宣告罢工,于是说话开始略过了脑子:“就,一不小心又打上头了。”
……我为什么要说又?
“我就知道,”狐狸龇出了森森的犬齿,金色的兽瞳危险地眯起:“这次又是谁?”
我伸手搭上了跟前的鼻子,摸了摸,湿润润的。
是一只健康的狗勾。
就是稍微凶了点。
我模模糊糊地判断,伸出去的手无自觉地安抚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