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将对将,士对士的对战打得很激烈,结束的也很果断。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的支援很有力,这位来自时钟塔的君主的威胁不容小觑,但别忘了,我和岩融的一切都是共享的。
只要我在,他永远不会折断。
但枪兵和他的兵器会。
迪卢木多·奥迪那的手中的两把枪,破魔的红蔷薇枪身折断,必灭的黄蔷薇枪头劈裂,而枪兵本人的灵核也在同一击之下粉碎。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握着兵器的手淌下,枪兵本人却露出了畅快的笑。
他昂起头朝着我的方向,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最后的最后,迎着自下而上升起的金色粒子,凯尔特骑士艰难站立着,如同荣耀归来的战士,得到了属于他的归宿。
至此,Lancer败退。
“卫宫先生,”我看向不知为何还逗留在此的魔术是杀手,“您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和Berserker对战的骑士王?”
被我光明正大刺了一句的卫宫切嗣表情很坦然,于是我决定再加一把火。
“虽然我现在看起来更好打,不过,”我表情陈恳,“建议您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哦,毕竟那一位可是湖上骑士,兰斯洛特。”
我很好心地指了指方向。
当然,我没说的是,等那边胜负分出,就一共有五位英灵被收入小圣杯,到时候,陪在Saber身边的小圣杯,爱丽丝菲尔夫人,是否还能保持人形?
阴影处的卫宫切嗣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皱了皱眉,看起来沉思了一瞬,接着,很干脆地收了已经上膛的枪。
“失陪。”
……他竟然还很有礼貌的向我告别了。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他高速撤离的背影,摇了摇头。
好,赶走一个。
我默默地瞥了一眼从刚刚开始坐在轮椅上一直很沉默的阿其波卢德家主,以及他被释放的未婚妻索拉小姐,悄悄地揉了揉脸。
感情真可怕。
不想和他们打交道的我选择自己离开。
作出决定只需要一瞬间,我同时松开了抓着路等边缘用来固定的手,放任自己被混乱的重心拉扯坠落。
风声呼呼地从耳边过,我却没有一丝慌张。
又不是第一次体验高空坠落了,而且这一次下面有自己人!
反正岩融能接住我的啦——
这么放弃挣扎的我,落入了一团柔和又富有刚性的液体中。
下沉的趋势被兜住,一团液体被带动着下凹,平缓。
像是小时候睡的弹簧床,不软不硬,好玩有趣,并且很适合睡觉——
“咦?”这个是,月灵髓液?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选择在敌人面前放松警惕。”
我顿时缩回了好奇想要戳一戳这团暗银色液体的手指。
“……?”
我带着饿蒙了的迟钝,有些迷惑地看向发声人,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各种矛盾的情绪都集中在了一起,显得十分混乱。
“主公!”慢了一步赶到的岩融表情怒不可遏,直接把我从水银团子里捞了出来,一手按住跃跃欲试的我,一手横刀,“阁下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