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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这时，人行道上再次亮起绿灯，指示灯上绿色的小人儿摆动手脚开始走动。道路两旁，人潮相对着涌了过来。

他和她互相对视，目光安静了一瞬。

宋冉指指路边，说：&ldo;我要过去了。&rdo;

&ldo;嗯。&rdo;李瓒下巴指指反方向，说，&ldo;我也要走了。……嗯，元宵节快乐。&rdo;

他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宋冉愣了愣，噗嗤一笑：&ldo;对哦，今天元宵节。你也快乐。&rdo;

&ldo;嗯。&rdo;

来往的行人在两人身边擦肩而过。人影穿梭，划过他和她相对的视线。他始终目光不移，看着她，忽问：&ldo;你吃午饭了吗?&rdo;

……

十字路口正好有家不错的茶餐厅，李瓒和宋冉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李瓒把菜单递给她，说：&ldo;看看喜欢吃什么。&rdo;

宋冉瞧着菜单，无意识拿铅笔戳着脸：&ldo;白芷炖鱼头，要么?&rdo;

&ldo;行。&rdo;

宋冉打了个勾，又问：&ldo;白灼菜心?&rdo;

&ldo;好。&rdo;

&ldo;这边的米饭是一小钵的，你要几碗?&rdo;

李瓒看了下邻桌的米饭，说：&ldo;两碗。&rdo;

宋冉写了个&ldo;3&rdo;，说：&ldo;够了。&rdo;

&ldo;就两个菜?&rdo;

&ldo;点多了吃不完。&rdo;

李瓒拿过菜单，勾了个豉汁蒸排骨和流沙包，又问：&ldo;想吃甜品吗?&rdo;

宋冉犹豫半刻，忽然眉心一展，说：&ldo;芝麻糊煮汤圆吧，今天元宵节。团团圆圆。&rdo;

李瓒原本只是想让她吃甜品，听她这么一说，自己也来一碗，写了个&ldo;2&rdo;。

李瓒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了，对宋冉说：&ldo;你还是老样子，一直都这么客气。&rdo;

在加罗城的时候就是。吃烤肉那次，她也是各种不愿多点，后来还是他给她加的饮料。

宋冉说：&ldo;我是不愿意浪费。&rdo;

李瓒没在这个话题上深究，只是弯了弯唇角。

窗外稀薄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有种淡淡的旧时光的味道。

宋冉又看见了他耳朵上助听器折射出来的光，说：&ldo;能恢复好吗?&rdo;

&ldo;什么?&rdo;

宋冉指了下耳朵。

&ldo;听力没什么问题。&rdo;李瓒说，&ldo;有时候周围太吵，取下来，能安静很多。像我现在要是不想跟你讲话了，摘了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