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什么?”
&esp;&esp;叶世文一身刚沐浴完的潮气,呼吸也带湿,从身后凑到程真肩头。
&esp;&esp;程真立即把书本合起。
&esp;&esp;“走路没声的?你是鬼吗!”
&esp;&esp;叶世文从她手中抢过书本,把擦头发的毛巾抛到一边。夜深了,最近嗜睡的她竟然没有早早上床,窝在睡房沙发温书。
&esp;&esp;肯定有古怪。
&esp;&esp;程真从沙发上腾起,扑了过去,“给回我——”
&esp;&esp;叶世文侧身避开,把夹在课本里的漫画书抽出,眉心皱起,“你看《蜡笔小新》?”
&esp;&esp;“……给回我。”
&esp;&esp;叶世文把漫画放下,“你不是说后日要考试吗?看漫画怎么考?又是你自己说要念书的。”
&esp;&esp;“那我也会累的啊。”
&esp;&esp;程真从他面前走过,表情有些生气。掀开被子钻进去,连头也埋入,大床上鼓起一个小小的包。
&esp;&esp;她以前上中学时就不是优生。如今耽误多年,重新开始,课堂上总是慢人一拍,程真有些恼自己反应迟钝。
&esp;&esp;一边努力一边堕落,似乎是世间大多数学生临考前的宿命。
&esp;&esp;冬至刚过,快要到圣诞节。
&esp;&esp;一眨眼,2001年即将成为历史。
&esp;&esp;程真与叶世文搬到了中西区旧山顶道旁的一幢公寓里,方便二人一个上学一个上班。从前睡车睡公屋,如今高床暖枕,叶世文却时不时失眠。
&esp;&esp;他说自己是事业心重。
&esp;&esp;程真说,你是太湿热了,要饮凉茶。
&esp;&esp;一只淫手从床沿探入,自下而上,轻捏程真圆滚滚的臀。养尊处优几个月,她丰腴了些,让人更加爱不惜手。
&esp;&esp;她不乐意,身子扭动几下,“你做什么?”
&esp;&esp;“不是说累了?我帮你按摩一下。”
&esp;&esp;程真推开叶世文的手,“免了,无福消受。”
&esp;&esp;叶世文躺下,单手支着脑袋,凑近她耳边问,“上次到底考了几分?”
&esp;&esp;“……不记得了。”
&esp;&esp;“我在洗手间垃圾桶见到你那张失踪的试卷。”
&esp;&esp;程真耳根一红,“饿的话就让梁姨煮多点,翻垃圾桶找东西吃对身体不好的。”
&esp;&esp;梁姨是家里佣人。
&esp;&esp;她是上次王宝琴帮忙找来照顾程真两姐妹那位,厨艺精湛,人又寡言。程真只会煮公仔面,叶世文担心她营养不良,便找了王宝琴。
&esp;&esp;程真嘴比脾气硬。
&esp;&esp;叶世文知道她不想承认自己成绩不好。谁笑话她都可以,就偏偏不能是叶世文。脸皮薄,爱面子,成绩不好在她眼里就是脑子笨,她怎么肯认?
&esp;&esp;她可是程真呢。
&esp;&esp;叶世文说,“我第一次考会考的时候,考了6个e。”
&esp;&esp;程真沉默几秒,转过身,躺着看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