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发摆手,“酒不要钱啊?你小子富裕了是吧?”
看见宋毅手腕上的新表,嘿嘿直乐,“可以啊,结婚三大件让你小子凑齐了。掏光自己家底没事,别掏生产队的就行。”
宋毅知道他的玩笑话里带着警告的意味,淡定坐下来,冲他扬了一下眉毛。
“没人能从刘会计手里抠出钱来。”
“哈哈~说得也是。”
宋贵发接过林玉珠端来的饭,不着急吃。
笑呵呵地说:“我看那老小子最近愁得不行,帮你们借到了一千六百块钱。这是以大队名义借的,你们三队可得给我争口气!”
借钱的时候那可是扯东扯西,说尽了好话,跟哄祖宗似的。
到时候等小厂子运作起来,赚到了票子,还钱的时候才能捡回面子。
“好!表叔,你放心!我们肯定为红星桥争光!”
宋毅眉头舒展,心里充满干劲十足的坚定信心。
有了这一千六,事情就顺利多了!
宋贵发笑眯眯地冲他竖起大拇指,端起碗吃饭。
农家人吃饭,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边吃边聊。
宋贵发听说了水利款的事,神色激动,三下两下把饭扒完,嘴巴一抹。
“好事,这绝对是
好事!赶早不赶晚,我这就回去准备准备。今天下午就跟赵主任去县里,批不到款我就不回来!”yhugu
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回头来抓着草帽激动地指着肖东明,“你小肖绝对是我红星桥的大恩人!”
说完大步跨过门槛走到外面,戴好草帽骑上自行车一顿猛蹬。
林玉珠看他来时一阵风卷来,走时也是一阵风卷走。
才吃了一碗饭,迫不及待放碗走人。
脸上的热汗甚至还没晾干,后背汗透一大片布料。
这个将近六十岁的老人,永远把红星桥的事摆在首位,这种奉献精神着实让人敬佩。
吃过午饭,林玉珠在杂物间忙活了一会,把最后一批蚕茧摘下来收好。
洗了手脸回房睡午觉。
宋毅打理干净自己,本来飞扬的心情随着进了房间小心翼翼起来。
床头糊墙的发黄旧报纸换上了干净的,前天晚上被床柱撞出的凹坑被遮盖住了。
小媳妇面朝里侧躺在里侧,干活的脏衣服换成白底碎花长袖衬衣,靛蓝长裤。
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他抿了抿嘴角,头疼地捏捏眉心。
从昨天开始,一睡觉就穿这身,睡裙挂在床尾架上。
明摆着防谁呢…
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拿了一支红霉素软膏出来,伸手覆在她的腰上,手指轻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