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是白清禾导师外出社交的艺名,非常泯然于众人,一行人蹲在院子门口,尘土飞扬的晴朗天气,导演也随口聊了两句。
“恩,待了四个月多一点。”白清禾有气无力道。
不管是平日里光鲜亮丽的明星艺人,还是久坐实验室白大褂加身的农学生,这会儿全都入乡随俗行蹲在了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排成一排。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坐了二十个小时飞机的生无可恋,疲惫的沧桑感蔓延其中。
索妮妮闻言又以蹲着的姿态艰难的往白清禾这边挪了两步,她现在跟一开始展现在直播间里那位出门必须带伞棚靠椅的大明星完全成了双胞胎姐妹——长着同一张脸却是两个人。
“你来这干嘛?旅游?”
“看那。”白清禾指了指院子上贴着的金色牌子,“世界粮食计划局,我是志愿者。”
“那是金子吗?”索妮妮对于她过去的精彩经历十分惊讶,但是又趋于一种习惯了的麻木,只好看着那块金牌发出愚蠢的喟叹,“难怪都说非洲盛产黄金,遍地都是。”
“土鳖。”白清禾头也不抬,“没见过上了漆的钛合金?”
“没见过二十多岁已经当了世界粮食计划局志愿者的人。”索妮妮终于发出了废物的哽咽。
“多着呢。”白清禾蹲麻了一只脚,又换了一只压着,“你是离这边远了,我来的那年,队里一半都是年轻人。”
一帮清澈而愚蠢的各国大学生举着蓝白交接的旗子,哼哧哼哧的埋头苦干,与其说是来为刚城农业自救计划添砖加瓦,不如说是为刚城人民带来麻烦的。
一天至少得有五六个当地热心民众把跑出去长见识找不招回来路的年轻人带到基地来。
没等到白清禾的脚双双蹲麻,负责人总算是到了,来的不仅有基地负责人,还连同着连夜赶来的当地文化局的领导。
领导在和导演场记交谈的时候,负责人吆喝人把他们的行李拎着去找房间住了,幸好这边都说英语,在场的基本上都能听懂。
都是些热情淳朴的当地人,你想自己搬行李上手还抢不过这些彪型壮汉。
一时间连续不断的“thanks”诚惶诚恐的回荡在基地院子门口。
负责人叫乔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下巴周围有一圈胡茬,皮肤黝黑,笑容和善,用着夹杂当地特色方言的中文朝白清禾问候:“白小姐,近来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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