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师光是这么往前一站就很有吓阻力,对方也只敢隔着一段距离的瞪他。
一旁的痞子冷哼了哼,“别和这种人吵,这女的也只能和这种一脸落腮胡、长得像野兽的男人配。”
“长得像野兽的男人不见得是野兽,真正的野兽穿上了衣服也可以成为衣冠禽兽。”王子师看向阿宽,严肃的开口,“你不是真正的懂音乐,真正懂音乐的人不会用它来伤害人。”
“你是谁,凭什么这样说我?谁敢说我不懂音乐,我可是从小就学钢琴。”以此才能为傲的阿宽变脸了。
“即使你打在娘胎就学钢琴也一样,技法再好而没有心的话也只是个乐匠。”
“我不懂音乐,你就懂吗?你当你是谁,王子师吗?”王子师是现在很热门的话题人物,他手上就有一张靠了点关系才取得的演奏会的票,因此很自然的提到他。
王子师一手揪起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假胡子扯掉,“用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就是!”
手一松,阿宽也不知是震惊还是吓呆了,竟腿软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他的同伴忙去相扶,一面搀住他还忍不住惊奇的低呼——
“王子师耶!”
“老天!是本尊耶!”
吓得腿软的还不只有阿宽,吴希望也吓得张大了嘴,在王子师半扶半拖的情况下离开公园。
“你……你……”怪不得她觉得那双很有野性的危险眸子像是在哪儿看过,原来是他!
注意到她眼中的害怕,王子师好看的浓眉拢得快连在一块。“收起你眼中的恐惧,我没杀人的习惯。”她的眼神像是猪只面对屠夫,他长得有这么残暴吗?
也不想想方才要不是他的多事,她还不晓得要听多少伤人的话。这是她对恩人的态度吗?嗤!没礼貌!
吴希望脸红的低下了头,想起了方才的事。
这个让她很有压力的男人,其实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怕,他甚至还替她出头的修理了方才那几个人,面恶心善是指这种人吗?
“方才……谢谢你。”她像是喃喃自语似的说在嘴里。
王子师不急着领受她的谢意。“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谢谢你!”她加大音量。
“什么?”他故意的。
“谢谢你!”又加大音量。已经有路人回过头了。
“啥?”
“我说,方才的事谢谢你!”这次声音大到很多人往她看了。
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才对嘛!诚意是要让人感受得到的,连路人甲乙丙都忍不住的回头嘉许。”
吴希望的脸又红了。“你好像很喜欢看人出糗?”
王子师似乎心情还不坏,除了扬了扬眉外,平常抿直的嘴角现在还微微地上扬。他迈开长腿、低垂星眸的步行在公园的人行道上,徐风吹扬他略长的发,修长得大手插在风衣中,很少男人穿风衣可以这么有型。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浑然不知如此的长短脚组合引起路人的注目,当然最后视线一定是停在王子师身上,个个讶异得张大了嘴,之后再对吴希望做最严苛的打量……
“你……好像很出名。”实在很不想在意投来的目光,可是很难,她平时就像是空气一般,没人会注意到平凡无奇的她,可现在这些注目礼多到快淹死她了,当然她也知道路人们不是看她。
还有这些人不看她就算了,看她的时候干啥个个目光带刺?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专门插针用的针包。
“还不够出名吧!你就不认识我。”他笑得轻松,没有懊恼。
成名令他承受太多的瞩目,他是天生该活在掌声中的人,可那并不代表他喜欢。他是个很低调的人,能不被注目就不被注目,天知道他多想象寻常的路人一样,可以悠闲的压马路、逛书局……
如果每个人都像这女孩一样,他可以活得很自在吧!抑或……他只有和她在一起时,他才感到自在?总之,和她在一块的时光,好像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自由了。
一路上都在闲聊,当吴希望回过神时,发觉自己置身一家她这辈子应该没啥机会走进来的餐厅。
“这里是……”她一阵头皮发麻。
“吃饭时间到了,不到这里,难不成到加油站吗?”
“可是这里……”她的心怦怦跳的,她口袋里只有两百块,是新台币又不是英镑。“这里好像很贵。”
“不贵怎能表现诚意?”他属于冷面笑匠一型,开起玩笑来表面还能维持不动声色。“你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