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由其他原因,而是现下,从御池雁声俯瞰的角度来看,谢福禧上半身几乎都是赤裸的。那半遮半掩的被褥压根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是增添了一种欲拒还迎想让人一探究竟的神秘感。
凹凸有致的锁骨,大片滑嫩的莹白的肌肤。似是刚沐浴完,身上的水珠还未全干,顺着滑腻的肌理滚滚而下,不知又钻进了哪个隐秘的地界。
简直恨不得、恨不得让人掀了他的被褥好好地窥伺一般。
御池雁声颓然地闭上了眼,扶住了额头。
“哐啷——”
谢福禧脸臊得通红,根本来不及细想九爷的反应,急急地关上了门扉。
“呼~呼~”谢福禧飞快地携着被褥跑上了床榻,不断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谢福禧!出息点!你以前又不是没被看过!”
谢福禧猛地闷进了枕头中,声音软糯着,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呜——可是不一样啊,这次真丢脸。再说以前,那都多久的事儿了。”谢福禧说着说着,便停下了声音。
他莫名地想到了以前。
以前俩人心意相通的时候,虽说没有做到那极致的最后的一步,可是羞臊的事情的确做了不少。坦诚相见的次数不知道何其多,往往九爷的脸皮都要比自己厚一点,他哪里会因为自己赤身裸体就扭扭捏捏?反而是兴奋异常,那样子……
“啊啊啊啊!谢福禧,你在想什么呢!”
谢福禧仿似要把那些淫靡的念头驱逐出一般,在床榻上如鲤鱼打挺似的狠狠地蹦跶了几下,摇头晃脑踢腿儿捂被子,却全然不知道这番表现,倒是出卖了他内心小小的期待。
……
翌日,两人四目相对之时,皆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
花吟蝶打着呵欠从房里走了出来,他伸了伸懒腰抱怨道:“昨晚真吵,没睡好。”
“你这哪是没睡好,是没睡饱吧。”
“不是。”花吟蝶撅嘴瞪了沈临丰一眼:“昨晚儿不知是谁老开门,吱呀吱呀的,关门的声音还特别大,猪都被他吵醒了好么!”
沈临丰意味深长地看了御池雁声和谢福禧一眼,晃了晃折扇说道:“嗯,所以才把你吵醒了。”
“那可不。”花吟蝶边走边道,可过了一会儿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追着沈临丰大步流星地杀了过去:“啊啊啊啊啊,竟敢骂我是猪,沈临丰你受死吧!”
相比于两人的吵吵闹闹,御池雁声和谢福禧两人倒是安静异常。
等四人出了客栈之后,花吟蝶问道:“今天离开京城么?可离开京城我们又往哪儿去啊?”
沈临丰轻摇折扇,提议道:“不如便往东北方向行去吧,正好师傅所在的浣花剑派和阴葵派都在东北一带,到时候还可以歇歇脚。”
“无所谓啊,关键是看御池雁声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