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哈哈干笑,似要挑衅,踢了脚地上破盘子。
“劳资最看不惯有人那么横,见到哥们不叫声大爷,是不是欠教训?”
我心里真想爆他狗头,又怕惊动到一诺。
脸色瞬间黑透,猛地抓起一块生了锈的铁管。
“你别上来找死,老娘心情不好。”
嘴上说着,我还真想敲他丫的脑袋一顿,结果他也眼神阴狠,像随时要拔刀。
气氛僵住几秒,那边又有几个马仔围过来,像看戏一样。
这些家伙就是这样,看谁强就抱谁腿,看谁弱就上来欺负。
我牙关咬着,警惕地盯住那家伙双手,想看他藏没藏凶器。
他往前一步,此时仓库门外忽然又有人高声叫唤,说外面来个队伍问路,场面好像不小。
听到这事,那挑衅男皱眉,转身朝门口方向张望。
我暗暗松了口气,差点就要拼了。
“别得寸进尺,不想跟你废话。”
他狠狠丢下一句脏话,走远去跟那门口的人碰头。
这些破事,一桩接着一桩,简直让我脑壳都炸了。
我猛地转回去,抱紧一诺,小心检查输液速度。
那吊瓶居然已经见底,只剩下少量盐水在滴。
周围破桌子东倒西歪,我拆下瓶子,去附近找李。建。国要新的吊瓶。
刚转两步,就见隔壁那个箱子堆后面,破布一撩,露出李。建。国的脑袋。
“你找我?”他一脸紧张,抱着他那盒破仪器。
我懒得虚词,抬手指指吊瓶,“还要继续补液,一诺情况还没稳。”
“好,”他翻着箱子找了半天,才扯出一袋药水,“我也知道他还弱着,别急,我给孩子挂上。”
回到铁板附近,他又摸出听诊器,想给一诺测下情况。
包里那玩意搅和半天,才抵住孩子胸口。
我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他再说什么糟糕结果。
还好,这次倒还算平稳,没有新的危险信号。
“再等半天应该醒,然后得注意腐烂感染。”
“知道了,你再搞点药放我这边。”
我也不跟他客气,现在只想把孩子照顾好。
他应了几声,抓紧忙活。
这时仓库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吵闹,似乎有辆大卡车停下。
我们都竖起耳朵,生怕又是来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