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公主诧异的望着湖对岸的铁杖姥姥,以及那如提线木偶一般被推进木屋的男子,心中升起狐疑之心。
这移花宫中便为长姐邀月为尊,如果没有邀月宫主的吩咐,绝对无人敢带男子进入移花宫,可是自从十几年前江枫和花月奴这贱婢的旧事发生以来,邀月宫主还是第一遭让男人进入移花宫。
这男人到底是谁?又有何魔力,能让邀月宫主破例应允?
怜星宫主遥望移花宫的另一处方向,那是邀月的寝宫,眼神中露出畏惧和怨恨的神采。
幼年时,只因和邀月与树上争抢桃子,便被邀月从树上推了下来,移花宫无人敢给自己接骨,因此左手和左腿落下了残疾。
那江枫来到移花宫中之时,只因心生爱慕,写了一首情诗,被邀月知晓之后,便被赶出了移花宫。
她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自以为是,永远以为可以主宰一切。所以,她在别人眼里,是一团火,一块冰,一柄剑,甚至可说是鬼是神,但绝不是人。
天下间只有两个武林禁地,其一是昆仑山的恶人谷,以阴险狡诈和歹毒凶残著称,恶人谷门前有两行字“入谷如登天,来人走这边”,其内是天下恶人的聚集之地,没有一个人不是十恶不赦,满手血腥,但是许多恶人聚集在一起,旁人纵容恨不得将其扒皮拆骨,但也不敢走近一步。
第二个就是绣玉谷移花宫,武林中人对于移花宫的畏惧,更凌驾与恶人谷之上,只因那恶人谷的恶人,或许会为了金钱,仇恨,女人动手作恶,还能有个由头,而移花宫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或许因为你碍了她的眼,或许只是单纯的想看到血花如同玫瑰一般绽放的美丽,或许也就是简单的想杀了你。
“不想死,就少在移花宫内喧哗,否则就杀了你!”铁杖姥姥那蛾眉倒竖,面颊上露出冰冷的神情,杀气腾腾的威胁说道。
包文正此刻被封住了全身的穴道,身体僵硬且有口不能言,但作为现代社会的渣男,虽然被这杀气笼罩下来,浑身起了冷汗,但出于对女人那来自骨子里的自信,双眸仍是与慌乱之中泛起一丝坦然的神采。
铁杖姥姥乃是闯荡江湖几十年的人物,又怎会看不出这包文正眼神中的倔强,于是不由低声喝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嗖嗖!”运至如风,铁杖姥姥已然解开了包文正身上的穴道,而后对身后的铁萍姑嘱咐说道:“带他进去,好生看守。”
铁萍姑侧身行礼之后,柔荑一推包文正的肩膀,令其不禁踉跄了几步,随即押解着朝木屋迈步走入。
在离地云龙烛台的烛光映照下,木屋内的陈设清晰可见,这木屋看似简陋其内却极为精致,雕刻着百花齐放的床榻以紫檀木打造,那乳白色的幔帘被红色的丝带分开束缚,床榻上干净整洁,只是那碧玉的枕头却略显稍高,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淡青色的地毯乃是丝绸编制而成,其间更绣有黑色的梅花,平添几分冷冽之气,那中央有一圆形桌案,上面摆放着精巧的玉壶和镂空的玉盏,更有古铜色的香炉正在散发着缕缕青烟,一股麝兰的香味萦绕在房间之内。
“这里是移花宫,你如果想活命,就乖乖听话。”铁萍姑倒不似铁杖姥姥那般的不近人情,反而对包文正有几分好奇,于是低声告诫说道。
包文正强挤出笑意,拱手低声回道:“多谢姑娘。”
“好了,早些安睡吧,只盼你能多活几天。。。。。。”铁萍姑欲言又止,迟疑着走出木屋,将房门也合掩了住。
铁杖姥姥站立在木屋外的湖畔之旁,耳中听闻铁萍姑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压低了声音告诫侍女说道:“这秀才弱不禁风,便连连你等也是不如,一日三餐不可缺少。”
“是!”铁萍姑与众侍女侧身施礼应下。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花月奴的前车之鉴,你等要谨记在心,莫要与其交谈,须知我宫中的规矩,并非形同虚设!”铁杖姥姥又言道。
“谨遵姥姥吩咐!”铁萍姑与众侍女岂敢有违,再次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