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鹤轩的解释下,王旭才明白所谓‘悬壶传道人’是什么。
悬壶。
出自悬壶济世一词,自古以来就被用以形容医生治病救人。
这个‘悬壶’,是一个有很多医生组成的小圈子,小组织。
因为是小圈子,所以里面的医生,自然也不可能是谁都能进的,成员都是医生中的精英。
不过虽然是小圈子,悬壶组织却是不小,这个组织的成员遍布全国各地。
每年都有很多年轻医生,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来,从而获得悬壶内部的系统化培训,前辈名医们的独家经验分享,最前沿的医学知识交流。
但悬壶每年的准入名额,在全国只有不到百名,如金明市范围内,更是只有可怜的寥寥五个名额。
不过,上面是普通成员的资格,不是传道人。
而传道人!同样出自一个词语,乃是‘传道受业解惑’之说。
意思很明白,在悬壶内部,传道人是一个类似‘师者’的特殊存在,身份地位自然不用多说。
陈鹤轩本人,就是悬壶的一名‘师者’,请王旭加入悬壶,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传道’,所传之道,自然全凭王旭自己,不像主动‘求师’,可能会不小心触及到王旭背后传承的忌讳。
“王旭,悬壶传道人的地位极高,在整个悬壶之内,也不过只有寥寥十数人而已。
按照惯例,年不过半百者,是不可能获得资格。
但你不同,你虽然年轻,一身医术却连我都自叹不如,所以,你当得起这个称号。”
陈鹤轩说着,眼中满满都是羡慕。
传道人是师者,却又不是师者,而是师者之中选出来的一个象征。
悬壶寥寥可数的十数名师者之中,每年也只有一人才能获得传道人的身份,从而向这些师者传道受业解惑。
那是身份的象征!陈鹤轩自从加入悬壶,成为师者快十年了,可是却从来没有一次成为‘传道人’。
因为,他会的,其他师者同样会。
于医道之上,他虽然医术比常人高超,但在悬壶之内,却也只是普通一员,并无任何特殊见长。
他,今年六十有五。
而王旭,却不过二十二三,刚刚大学毕业,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璀璨的岁月阶段。
“向如陈老你这般的医生,传道受业解惑吗?”
王旭点点头,然后疑问道:“这个位置如此沉重,为什么找我呢?”
提起这个,陈鹤轩不由苦笑道:“还能为什么,悬壶之内,已经多年没有‘传道人’了,因为大家都知根知底,无人能在某一方面医道上有特殊建树,无人敢上。”
他顿了顿,才难以启齿的道:“但是你,针灸一道,世所罕见,病症断别,同样经验丰富,熟练老道。
如李明远、小岛一夫两人,你已经展现了足以担任‘新一任传道人’的能力!”
“还有……”说到这里,陈鹤轩轻叹一声,苦笑道:“前不久,全国医道研讨会上,悬壶在参加的十几支队伍中,竟是成了垫底。”
“十几支队伍?
垫底?”
闻言,王旭也是一阵错愕。
之前,陈鹤轩介绍悬壶时,对于这个组织遍布全国,势力庞大,他还以为悬壶无比厉害。
结果,现在是个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