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四人投宿客栈,虽然赶了一天的路,但毕竟年轻,聚在一起全无睡意,喝酒聊天,好不畅快。
晏日安虽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但酒却没少喝。
正在酒酣耳热之际,忽然窗外一声轻微的异响。
“谁?”阿荣喊道。
窗外人影幢幢,他箭步上前开窗。
“哎呦!”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应声倒地,原来窗棱子刚好打在女子身上。
阿荣探头出去一看,只见一个约摸十八九岁娇滴滴的小娘子在地上瘫坐着,揉着腿。
南宫缺连忙开门出去,问道:“姑娘可是受伤了?”
“小女子投宿于此,正在找天字号房门,不知屋内这位公子为何突然开窗……我怕是摔倒时崴伤了脚。”
南宫缺见这女子芳容丽质,左肩正挽着包袱,不疑有他,连忙扶将起来。
“多谢公子。”这女子边站起来边趁势斜靠在南宫缺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加之女子秋波暗送,南宫缺如何抵挡得住,顿时便有些意乱情迷,手足无措。
阿荣猛地想起昨夜说的美人计,便望向易乔。
易乔见这女子心更是往下沉:果然是毛参玉!
“姑娘既然腿脚不方便,在下扶你回房中可好?”南宫缺低声细语地问。
“如此有劳公子了。”
易乔担心自己的声音被毛参玉认出来,不敢做声,看晏日安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好给阿荣使了个眼色。
阿荣心领神会,忙上前道:“姑娘,我也来扶你。”
毛参玉本欲拒绝,不料阿荣已经一步上前将她手中的包袱拿去。
进了房中,阿荣便拉着南宫缺对毛参玉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便打扰姑娘休息了,就此别过。”
南宫缺虽有点依依不舍,但碍于情面,只好与阿荣一同退出了毛参玉的房中。
毛参玉的出现,四人喝酒聊天的兴致也淡了,南宫缺犹在回味适才情形,心如猫抓,烦躁难耐,便和晏日安回自己房中休息去了。
“公子,你怎么看?”
“有点古怪。”
“这女子必定是毛商玉派来的,能不古怪吗?”
“不是毛参玉古怪,是南宫缺。”
“原来她就是毛参玉?……等等,你是说南宫缺古怪?”
“他出身武学世家,就算没在江湖中行走过,见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也不至于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