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霍然就这么无所事事到了同学会那一天,临到出发,霍然进衣帽间挑选合适的衣服。
挑了好一会儿,她才挑中一条低调中带着不平凡的法式连衣裙。
长裙,及膝,外面搭了一件裸色的大衣,显得整个人漂亮又优雅。
经年之后的高中同学会早就不复曾经的单纯,现在的同学再见早已变成了一个隐形的名利场,比工作,比穿戴,比家庭,谈笑言语间不再与校园时那班天真肆意。
霍然到的时候,余兮还没有到,但是也到了不少的人。
曾经年轻的面貌因为年纪的增长,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化。
霍然看见他们一张张带笑的面孔,见到的第一眼先是有些熟悉,再是模糊地记起断了片的记忆。
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曾经朝夕相处的人变了又变,可总有那么几个人像是那么又缘分地,三年都在一个班里。
一年的大半都在学校,在教室,同一个老师,同一个教导主任,吃同一个食堂,穿相同的校服,下课铃响后的说笑,上课时偷偷摸摸的传纸条。
霍然晃了晃神,明亮的灯光将所有人都面容都照得清晰,所有的过去早已成为了过去式。
记忆变得模糊,像是泛了黄的旧相片,不及现在的像素,有些模糊,眼前拢了一层模糊的马赛克看不清。
你是霍然?
霍然的视线变得清晰,她拎了一只爱马仕的包包,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客气的笑,说:是,我是霍然。
啊,这么多年没见了,越长越漂亮啊。
声音有些高,引来了几个女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若是忽视了她们言语间的机锋,与显得有些成熟地面容与妆面,也有些梦回高中的感觉。
霍然淡淡地笑了,没有把她们客气的夸奖放进心里。
谢谢,你们也很漂亮。
霍然,结婚了吗?
迟霍两家联姻没有大肆宣传,婚礼也因为霍然的不愿意而取消,在她们的眼里,她们都不知道霍然有没有结婚,甚至试图从结婚入手,找出可以令她难堪的地方。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霍然笑了一下,没应答,无他,只是怕麻烦。
那些人见她没说话,转移了话题:话说,你们还记得林然予吗?她当初和迟校草在一起,闹得多风光啊。
霍然抬眼看过去。
有人应声附和着。
是啊是啊,我还记得呢,不过就是林然予成绩也不怎么样,也就一张脸还不错,迟校草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对啊,我记得我们学校当初比林然予漂亮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也不知道这两位今天来不来。
是啊。
霍然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笑着告了个别,自己入座。
为了举办这个同学会,还特意要了包间,里面摆了三张大圆桌,上面已经摆了一些菜,却没多少人动筷子。
霍然低头拿出手机,催余兮。
「你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