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安拉着马,小心翼翼地走着。马背上的宋宜嘉有些紧张,不过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和喜悦盖过了一切,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眼下的路越是难走,那自己就越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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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浩没有坐在龙椅上,倚靠在一根大柱子后面,听着朝臣们的争吵。天气转凉,铜柱里烧着炭火,让他的背部有些发烫。他突然想到小时候,宋宜嘉非常怕冷,她的房间总有烧得红通通的火盆,热气扑人。碳是用檀香木烧制的,碳匠还会把漆黑的碳加上色料,做成各种各样的动物或花草,燃烧起来非常好看,还有沁人心脾的香味,和宋宜嘉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让人沉醉。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一个太监领着钦天监监正周翼宇走了过来。
周翼宇站在他身后,行了一礼,没有出声打扰。
“有宜嘉的消息?”
“是。淬剑阁阁主厉剑明出手袭杀李家安,一剑万里,最后关头被张灿所救,李季安重伤之际,推开了公主殿下。”
“嗯。”宋泽浩的声音颇多赞许之意,“淬剑阁为什么出手?”
“厉剑明是受白眉尊者所托出手,只刺一剑。白眉尊者为何求厉剑明出手还不得而知,但约两月前,白眉尊者亲自出手击杀李季安未果,带伤逃离。李季安伤势过重,消失于南蛮重山之中。大约十五日之前,两人再次现身,往南去了。”
“往南?”宋泽浩皱起眉头,“授他散骑常侍,他没有领会朕的意思?”
周翼宇没有回答。
“嗯?”
“陛下。”
“说!”宋泽浩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李季安和公主殿下举止亲昵,似有越轨之意。”
“你说什么!”
周翼宇没有说话,垂下了头。
“所以他们继续往南,就是为了避开朕?”
“大概有这意思。”
宋泽浩扶着柱子,握紧了拳头。他回头看了一眼周翼宇,很快平静下来。“宋宜嘉毕竟是我的亲妹妹,我不想让她呆在南蛮瘴疠之地。京都人多嘴杂,天气恶劣,不太适合她;江南山清水秀,气候宜人,你给她寻一个安静适宜的别院供她居住,朕下江南的时候也去小住几日。”
“是。若是公主殿下不愿回来怎么办?”
“替朕好好劝劝,一定要劝回来。朕看李季安还算不错,若是两情相悦,朕给他们赐婚。宜嘉已经从族谱除名,既然李季安是从三品散骑常侍,朕赐她诰命。”
“是,陛下,高官厚禄对普通人是天大的恩典,但臣听闻,李季安志在修行,可能无法令其动心。可否看情况特赐一些灵丹妙药以及饱含天地元气的灵珠,助其修行?”
“准。赐你便宜行事之权。”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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