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首先,我在等红灯,已经提前减速并在规定的实线前面停下。”她伸出手指指着路边的标志牌,“其次,这么一大个指示牌在这里,
学校路口减速慢行,先生难道看不见吗?”
“从你的车刚才撞击我车的冲击力来判断,怎么说车子的时速也有八十码吧?超速行驶导致了追尾事件,依先生来看,你说这场事故该会是谁的全责?”
苏若安口齿清晰,一字一句的分析的事故的相关责任。
中年男子没想到苏若安会把交通法规记得这么清楚,明明已经输了理,可还是没有自知之明。
他的面上浮现出了凶神恶煞,理直气壮的说着,“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踩了急刹,我才会控制不住追上来的,是你的责任,我按照交通规则安全行驶,不要把错全都归结到我的身上,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先生,你说话可要讲证据的,不能昧着良心!”面对男人的矢口指责,苏若安忍耐的继续说着。
哪知,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的容忍,反而蛮不讲理的直接耍起了混,毫无征兆的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喊地,“来人啊,大家都过来看看,这人犯了错还不想承担责任,我家中还有病重卧床的老母,我是家中的顶梁柱,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他的这一操作属实让苏若安感到难以置信,一个大男人竟然不可理喻到这种地步,这算是什么?
她依旧耐着性子,尝试进行最后的劝阻,“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无理取闹好么?”
“我无理取闹?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在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么?”男人依旧言之凿凿,看着四周陆续有人围了过来,直接开始可怜巴巴的控诉,“各位,你们可要为我这苦命的好人做主啊,这小姑娘违规驾驶造成了交通事故还想抵赖,简直是天理难容啊!”
恶人先告状,男人的行为越来越过分,周围人也听信谎言的对苏若安进行指指点点。
局势逐渐变得不可控,她终是气急,完全丧失了和男人和平解决的耐心,“先生,既然你我都不能达成私下解决的共识,那不如这样,咱们直接报警吧。”
有人围观,男人不敢再耍花样,很快他和苏若安就来到了警局。
警察办案,按照流程,责任双方需要叫来一名家属以作保释。
苏若安人际圈有限,和她关系好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唯有把电话打给自己的闺蜜,怎料林暖暖却没有接。
见她面露难色,负责审问她的女警顿时明白,好心的提醒着,“涉事的另一方始终咬着你动手打了他,如果不能联系到人给你保释的话,恐怕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我知道了,谢谢。”苏若安礼貌的点头。
她又打了几次林暖暖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眼看来到警局的时间已经快要一小时,左思右想之际,只能把电话打给了那个通讯录里唯一备注全名的号码。
二十分钟后,顾宴津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警察局,进来看到坐在凳子上的苏若安,忙上前,急切的关心道,“你有没有事?”
“没事儿。”苏若安摇了摇头,又接着解释,“发生了点意外,我身边没有什么亲近的人,闺蜜电话没有打通,无奈之下才打给了你,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她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顾宴津竟然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