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枳青一下班就奔到派出所,警员说章佑铭在配合调查那老道士。
石枳青在派出所门口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章佑铭才出来。
“怎么回事?”石枳青走上前去,恨不得给章佑铭做个全身检查,看他有没有受伤。“伤着哪里没?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山里去?你昨晚怎么过的?吓死我了,他们都说你活不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章佑铭看了看裤腿儿边上沾着的泥巴,皱着眉头,他说:“那糟老头子在这地方坑蒙拐骗这么多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谁?”石枳青问。
“给阿光他们看房子那老道士,我昨晚就是被他那什么徒弟给绑到山上去的,扔进一个坑里。”章佑铭被冻了一晚上,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见章佑铭嘴唇发白,石枳青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章佑铭披上,然后拉着他往前走,说:“先回去,先回去再说。”
到卫生所的住处过后,石枳青给章佑铭接热水泡着脚,脱掉袜子后,章佑铭左脚背上的疤痕被石枳青看到,就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伤?”
“不记得了。”章佑铭淡淡道。
石枳青看着那疤痕,发呆了几秒,他下意识地想要去触摸,被章佑铭拦住,问他:“你干什么?”
“我帮你揉揉脚,寒从脚起。”石枳青轻声道。
揉脚这种事情,章佑铭觉得怎么也不该石枳青来做,这要是被人看见,这石医生的面子都要没了。
“石枳青,不要把你的身段放这么低。”章佑铭拉住石枳青的手。
石枳青愣在原地,就是揉个脚而已,怎么就是放低身段了?不过他没多想,将手收回来过后,他问:“你怎么发现那老头子有问题的?”
见石枳青坐到一边去,章佑铭才说:“前晚上有个喝农药的女孩儿知道吗?”
石枳青点点头,那晚上村里的狗叫得还挺厉害,后面还下了雨,章佑铭还叫他别出去吹风来着。
“那姑娘庙知道吗?”章佑铭又问。
这回石枳青摇头,这还真没听过。
“那姑娘是家里老二,上边有个姐姐,下边有个老幺是弟弟,这种家庭挺难办的,老二是最受忽视的那个,本来就有抑郁症,下午跟老幺弟弟吵架过后,父母忙回来也不管,那就喝农药了,本来人都不在了,该节哀就节哀,那糟老头子搞事儿。”
“说什么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还是喝农药走的这种,死了是没办法轮回的,会成为那游荡的孤魂野鬼。以前呢就有人兴建那种庙,将她们供起来,这村就有一个,就是说的姑娘庙,那老头听见那家姑娘死了,就去找她父母,说是给她做法弄个牌位,在那庙里。”
听到这儿,石枳青就问:“那收钱吗?”
章佑铭不屑道:“他就是冲着钱去,坑蒙拐骗的,当然是收钱,还收了不少。那正好我在知道这事儿,我肯定不能让他得逞,之前阿光那房子也是他们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