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要掉泪,一个哈欠到天明……我会保护你,陪你到梦中。”
天上的飞鸟起起落落,乌鸦等得不耐烦,有胆大的主动降在护院的脑袋上,只等枪声一响,食堂开饭。
报童看伍德默不作声的样子,他转而朝着护院们咆哮。
“你不想死对吗?你们都不想死,对啊!谁想死呢?”
他在篱笆桩前挣扎着,指着薇薇怀里的尸体,嘶吼着。
“只要你们把伍德交出来!谁都不会死!要是你们学这个蠢货,坏了我的好事……”
砰——
枪焰喷吐。
砰——
毫不留情。
砰——
薇薇在尖叫,抱紧了尸首,蹬直了腿。
砰——
萱丫头端平了猎枪,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便开一枪。
砰——
补充火药,塞进铅弹。
动作流畅迅捷,是个专业的刽子手。
砰——
火炬之下,她在流泪。
砰——
子弹轰碎了杀人犯的下巴,打断了报童的脖子。
砰——
伍德提着孤零零的脑袋,脸上全是血。
砰——
不少落在护院身上的乌鸦,叫萱丫头一枪打死,在地上挣扎的,又叫她一脚踩扁。
她学着伍德少爷的语气。
“收拾了,都扔进棺材里。”
将猎枪的火药清空,洒下一地硝粉硫磺。
伍德站起身,扔下头颅。
萱丫头用袖套擦干净眼泪,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但除了这么做以外,别无他法。
她和未来的丈夫说。
“在宪兵队到镇上之前,我们只能靠自己,小少爷,你面对的是披着人皮的魔鬼,她没有底线,无所不用其极。”
伍德环顾着庄园里五十来号青壮年男丁。
就在一记记响亮的枪声里,他们不再恐慌,不再害怕,像萱丫头一样,逐渐变成了狼,眼中只有四个字——叫“血债血偿”。
丫头勾着伍德的肩。
“我不想当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