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平的心肺仿佛就要炸裂开来一般,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紧紧地扼住他的咽喉,让他难以喘息。
他想出去走走,去到外面大口地呼吸那清新宜人的空气。
然而,他的双腿竟然完全动弹不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知觉,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
书桌上手机响了,周兆平打来的。
陶建平无心去接这个电话,他不太喜欢这个有点粗俗且市侩的年轻人。
铃声在继续。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个念头很险恶或很卑鄙。
他需要这个年轻人帮他办件别人无法替代的事,也只有这个年轻人能办。
陶建平起身关上书房的门,平复心绪后接通了周兆平的电话。。。。。。
一周后,周兆平短信六个字发给陶建平:“明天上午9点。”
陶建平心领神会。
这一天沈姨刚刚做好早饭,就被陶建平请到了书房。
陶建平不怪沈姨知情不报,他知道这对一个下人来说,是很难做到的。
“沈姨,”陶建平一边整理着书桌上的文件,一边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沈姨,缓声说道,“等会儿我要跟太太出去办点事,可能得过好几天才能回来了。具体什么时候能回还不确定。这段日子你在我们家辛苦了,正好趁着我们不在家这点空当儿,你也回家好好歇一阵子吧。”说着,陶建平伸手拉开了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来。
他将那个信封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然后推到了沈姨的面前,微笑着对沈姨说:“这个是给你的工钱,等会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先回去吧,太太那边我去跟她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沈姨显然毫无心理准备,尤其是听到让她收拾东西先回去这话,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事先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那个信封,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拿着吧,沈姨!”陶建平见沈姨迟迟没有动作,便又一次拿起那个信封,站起身将它塞到沈姨那有些颤抖的手中。
沈姨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住了信封,入手沉甸甸的感觉让她心里不禁一紧。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的表面,大致估量了一下其中钞票的厚度,抬起头看向陶建平,呐呐地说道:“先生……您这是不是给多了?”
陶建平笑着摆了摆手,宽慰道:“不多不多,沈姨。你在我们家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靠你操持着,从来都没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句累。这些钱呀,都是你应得的。而且你要是往后有用钱的地方,手头不宽裕了,尽管来找我就行,千万别跟我客气,知道吗?”
“先生,您什么意思,您不会不用我了吧?”沈姨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流出来。
“沈姨,你想多了,我就是让你回去休息几天,你可别多想,过几天等我们回来,需要的时候我再请你回来,你就放心吧,我们陶家只要有需要不会不用你的,放心吧。”陶建平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毕竟沈姨是照顾这个家十多年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