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叫时新严,我心想这个名字真不错,姓也好,名字起的也好,真它吗的够死心眼儿的了。不过听了他说的那些话之后,我又不免有点惭愧。我想到当年的董存瑞可能真的是自愿去舍身炸的暗堡,宁可粉身碎骨,也要消灭敌人;也许挂在朝鲜的黄继光跟本就不在乎会有多少子弹穿膛而过,只有那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大概死在烈火中的邱少云也不可能像某些走狗说的那样已经被打死或者正手足痉挛,他是宁可自己被活活烧死,也不愿意连累身边的战友,甚至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
如果中国人还有脊梁的话,那我面前的这个时新严,算不算其中的一块脊骨?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苏婉已经拔出了警用匕,挑断了时新严身上的绳子,把炸药包也放到了一边,对我说道:“来,老花,咱们把他扶出去。”
被捆了一天一夜的时新严手脚酸麻,几乎站立不稳。我和苏婉一边一个,把他架出了仓库,来到了护栏边。苏婉用手指着楼下楼上正在忙碌的人们,说道:“你看到了吧,我们已经收容了二十六个人,我们还要收容更多的人加入我们。整个大连市有常住人口六百多万,可是你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么?即使是最乐观的估计,幸存者也不会过六千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锐减!”苏婉把时新严的脑袋扒拉过来,与她对视,然后问道:“你是想继续忠于你那可笑的职责,看着所有的大连人都灭亡,还是愿意和我们一起,把福乐多所储藏的物品分给那些需要它们的人?”
时新严这个死心眼儿终于想通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九哥,我加入你们。”苏婉就点了点头,让他下楼去换件衣服、吃点东西,然后到黄海贺那里领把枪,临走的时候又对他说道:“你是职业保安,警戒任务比较熟悉,以后夜间的安全工作你要留意一点。”时新严点头应允,摇摇晃晃的下楼找胖子去了。
我们俩个站在扶栏边相顾无言,过来一会儿,苏婉才笑道:“怎么感觉咱们像是梁山好汉是的,一个一个的拉人入伙。”
我藐视她:“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梁山好汉呢,根本就是索马里海盗,没遇到政府军的时候,总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呵呵~~”苏婉笑了几声,腮边的小酒窝又露了出来,说道:“好了,别管是土匪还是海盗,至少咱们现在已经是割据武装了。”
我揶揄道:“恩,你现在是福乐多老大,过几天我和胖子出去给你抢几个有点姿色的民女回来,给你当压寨夫人……”苏婉回手推了我一把,笑骂:“说的好听,还给我枪民女~~我要女的干嘛~~”然后就警惕的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想假公济私,自己中饱私囊?”
我们笑了一会儿,我说道:“咱们还是去看看张老爷子去吧,萧mm不是说张老爷子已经联系上了那个墨西哥人瓦尔乐?库班么,说不定会有什么好消息呢。”
于是我们就一路来到了张老爷子面前,见老家伙正在一张纸上写什么东西呢。他看到我们,立刻放下了铅笔,说道:“你们两个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们去呢。娜娜都和你们说了吧?我已经联系上瓦尔乐?库班了,原来他是墨西哥国家考古队的成员。他对我说他们去年十一月份到达了玛雅文明的源地,进行一次考古工作,没想到元旦之前的那天,他们突然现玛雅太阳金字塔倒塌掉了。
坍塌的塔基下面居然出现了一个幽深的大黑洞,正当瓦尔乐?库班和他的那些同伴们目瞪口呆的时候,突然看到有无数幽灵一样的东西从大洞里飞了出来。那些鬼幽灵见人就咬,被鬼幽灵咬中的人立刻全身瘫痪,并且毫无痛苦的死去。很快就把考古队的工作人员咬死了大半。
瓦尔乐和他的几位朋友逃到了一个密封的墓穴里,紧急封堵了出口,才算躲过了那些鬼幽灵的袭击。可是过了没多久,墓室里的空气就变得稀薄了,不得已,他们就开凿了一个通气孔。哪知道新鲜的空气进入了墓室之后,很快就有一名同伴了疯,不顾一切的撕咬其他人。
瓦尔乐?库班他们开始还不想动手,直到那个疯子把他们其中的一名同伴咬死了,大家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起开枪射杀了那个疯子。然后那些被疯子咬伤的人开始6续的疯,瓦尔乐?库班和他三个没有受伤的同伴逃离了那个墓穴。
结果出来一看,已经是夜晚了,一个一个的怪物正从那个大洞里往外爬。因为天黑,瓦尔乐他们也看不清楚到底爬上来的是什么东西,不过那些怪物个体差异很大,有的高达数米,嗷嗷咆哮;而有的只有不足一米,也是吱吱怪叫。
瓦尔乐和他的同伴们吓的赶紧溜走,不料却被那些怪物现了,就有一批怪物向他们追了过来。瓦尔乐和他的同伴们就玩命的在热带丛林里面飞跑。天黑路滑,草木丛生,蚊蝇无数,到处积水,当时的狼狈情况简直都没办法叙述。
很快,就有一排密集的羽箭向他们射了过来,一名同伴当场被射死了。瓦尔乐他们就一边逃跑一边用手枪还击,那些围捕他们的猎手可能是忌惮他们的火力比较猛烈,也没有过分的逼近,不过依然远远的跟随着。
那些猎手好像夜视能力非常好,瓦尔乐?库班他们以路跑的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后面的那些追踪者却一点生息也没有,仿佛是一群鬼怪。
到后来瓦尔乐的剩余两名同伴也6续被射死了,只剩下他自己还在苦苦逃命,就在他身疲力竭的时候,一只羽箭射中了他的后背。好在瓦尔乐随身背着一个不锈钢的酒壶,那只利箭虽然恐怖的射穿了酒壶,不过却只是在他的后背上刺了一个小口。瓦尔乐当时也没在意,继续狂奔,谁知道跑出去没多远,就一头栽倒在的上,紧接着整个人就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里,周围都是一些当地的土著部落,仔细一问,才知道他们的村子受到了怪兽的袭击,很多人了疯,这些侥幸逃脱出来的人,在密林之中见到了昏迷不醒的瓦尔乐,就把他救了回来。同时当地的土人也把那只射中了瓦尔乐的羽箭拿出来给他看,说是那只羽箭上喂了某些药物,可以轻易的使人致命。瓦尔乐之所以没有被当场射杀,可能是因为利箭的箭镞被那只不锈钢酒壶里面装载的烈酒浸泡过,所以改变了药物的属性,才没有要了瓦尔乐的命。不过瓦尔乐依然付出了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代价。瓦尔乐询问了一番之后,那些土著人确认这支羽箭不是当地人所有,它是由一种很古怪的骨头制作的箭杆。而那种细细的两尺多长的骨头,却没人认得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瓦尔乐从土著人手里借来了无线电话,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好不容易才在他的一个朋友嘴里得到了病毒全世界大爆的事情。而且他的那位朋友也证实,病毒虽然差不多是同时爆的,可是路径却大体上是由墨西哥爆,然后南美北美,然后是亚洲和欧洲,最后出现在非洲。很多人都推测这次病毒大爆,源点应该就是美洲中部也就是墨西哥所在的地区。
瓦尔乐还想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是那只无线电话却没有电了。瓦尔乐想把自己的遭遇讲出去,也做不到了。深山老林的原始人洞穴里,根本没有电力补充设备。”
张老头一口气说完,总结道:“这就是瓦尔乐?库班的故事。”
我大摇其头,质问道:“不对!瓦尔乐的故事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