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只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可是个天使宝宝,她也不想那么恶毒哒。好在秦洛白识趣。“那小哥哥还讨厌我么?”
“讨厌!”
“还拿这些东西吓我吗?”
“再吓你我就是狗!”
只只满意笑了。爬树挺费劲儿的,她两只小手都被粗糙的树皮给磨破了,若不是为了让秦洛白感受到真正的绝望,她是万万不会这样的。“既然小哥哥认输了,那我就下去吧。”
风清寒只觉得遍体生寒,他和秦洛白自诩厉害,在同龄孩子中谁敢瞧不起他俩,他俩就联手将人整哭。但,整过那么多孩子,却从没遇到过这么难整的。一人一狗从树上下来,随即一起仰头看着树上颤抖的秦洛白。风清寒小心翼翼上前,他想要牵起自家狗狗的绳子,但只只先一步将绳子拿走。风清寒悻悻一笑,现下有些惧怕臭丫头转身给他一巴掌。他离得远远的,有些卑微道:“小……小郡主,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府了。”
只只:“哦。”
“我的狗……”“大黄和我投缘,先让我养两天呗?”
风清寒笑,不是他瞧不上臭丫头,是他家狗龟毛,喂养也是要花费些心思的。且不说喂养的人称不称心,那狗窝也要最上……“汪!”
他心中一番思绪还没落定,突然见自家大黄摇着尾巴跑到了臭丫头面前。“汪汪!”
狗头转过来对着自己叫,“汪汪!”
狗脸说变就变。最后风清寒哭丧着脸从秦王府离开。赔了大黄又折了秦洛白。折了的秦洛白蹲在树上不肯下来,因为那只大黄狗就那么虎视眈眈守在树下,他可怜兮兮的动一下身子那只卧着的狗都会站起来绕着大树转两圈儿。秦洛白气地想骂娘,眼看着只只留下狗走了。正午的日头越发毒辣,长风万里,吹的树尖儿上的他跟着打了个喷嚏。被门口小乞丐缠了半日的秦羡南在府中找了一圈儿,最后在揽月阁墙头上找到了只只。“小崽崽,你怎么突然不见了?你可知三哥哥也跟着吓坏了?”
只只嘴里吊着一根草,这个位置伸长脖子恰好能瞧见树杈上的秦洛白。为了给人一个教训将秦洛白困在了树上,吓唬吓唬可以,但也要有个度,万一那小魔王从树上掉下来怎么办?到底是亲生的哥哥呢!听到声音,只只垂眸朝着树下的秦羡南看了一眼。“是三哥哥将我丢在马车里的。”
“怪我!都是三哥哥不靠谱,你快下来,三哥哥已经将路况给清了,保证马车此次出行不再受阻,三哥哥带你逛遍都城大街小巷。”
只只抬手打着哈欠,有些意兴阑珊了,她正要从树上下来,秦寒因却来了。“只只,怎么一溜烟的功夫又爬那么高了?小心摔下来。”
“大哥哥!”
只只晃荡着自己两条腿,“只只很小心哒,你放心。”
“跳下来,三哥哥接着你。”
墙头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跳下来的一瞬失重让人心口骤缩。但因为有人张开怀抱等着。只只毫无惧意的跳了下去。秦寒因将人稳稳抱了满怀,抱好后抬手整理只只的小揪揪,扭头顺嘴问秦羡南:“你怎么在这儿?”
秦羡南道:“带小崽崽出府玩儿。”
秦寒因淡淡睨了秦羡南一眼:“今日城中不大太平,还是别带只只出府了。老二遇到了一些麻烦,你顺手去帮帮。”
只只趴在秦寒因肩头,她自然知道二哥哥遇到了什么麻烦……秦羡南不好奇也不肯插手:“有我在,小崽崽出不了事儿。”
这么一听是将秦兆寻有麻烦的事儿给自动过滤了。这趟出府没能成功,秦羡南灰溜溜走了,贴身侍卫来报,说是生意上除出了问题。秦羡南瞧着不靠谱,但对自己生意上的事还是上心,临走前他还不忘冲着只只摆手致歉:“只只,三哥哥改日一定带你出府玩。”
“去吧三哥哥。”
看着软乎乎的奶团,秦羡南去而复返,在她肉肉的小脸儿上狠狠亲了一口才离开。只只嫌弃的擦拭小脸蛋儿,秦羡南这个人不讲究,每次都能糊她一脸口水。秦寒因忍不住笑了,却在只只抬手间看到了她手掌上的伤口。“这些怎么弄的?痛不痛?”
秦寒因捧着只只的小手紧张的不行,原本是要带着只只去用午膳,结果却改道找了府医。只只和盘托出,当然,这些她就是不说秦寒因也知道。作为秦王府长子,一边上朝议政,还要兼管王府大小事宜,秦寒因自然不是表面上的这副模样。听只只说完,秦寒因眼中怒意勃发,但也不会当着只只的面儿发作。“这个臭小子总是学不乖。”
“大哥哥……”只只两只小手已经被府医涂了药膏包扎好,她用裹着纱帛的手摸摸秦寒因的脸,“大哥哥,只只没事哒,你不要因此迁怒小哥哥好吗?”
秦寒因心疼的抱着只只:“若不是他,你怎会受伤?”
“大哥哥,我和小哥哥之间的关系只只想自己去缓和,你别插手了,好吗?”
秦寒因盯着只只写满认真的小脸,片刻后点头。他想到了那夜揽月阁中满地的毒物。他不傻,自然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那夜他没让秦洛白好受,他该受的罪一样没少受。但秦洛白那个臭小子就是这样,总是教不乖,他还是会这样做,哪怕知道自己事后会罚他。或许只只说的有道理。用过了午膳,眼看着日头偏西,渐进黄昏,只只便顺着梯子从墙头爬下来。她走到了那棵大树下。忠心守着的大黄听见动静立刻睁开眼,似乎是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它立刻摇着尾巴十分兴奋的凑到了只只面前。只只顺着它,用小手揉着它的头。她一仰头,瞧见秦洛白放松下来的表情又带了一丝警惕,少年穿着宝蓝色锦袍,脑后马尾高束。他生的唇红齿白,若不是总露出可恶的表情,理当是个讨人喜爱的孩子。但此刻,秦洛白紧抿着唇瓣,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