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风锦想象过这个什么可汗的年纪应该是比较大,但真正见到了,白风锦不禁要感叹一句:真是一朵鲜花让猪给拱了!
五六十岁,肥头大耳,满脸胡须,坐在那里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堆长毛的肉,重要的是这堆肉还搂着一绝美女子,正是齐律达的姨母,哎呀呀,真是太油滋滋了!
金人可汗齐律準怎么会是一堆肉?!
白风锦有些受不了了,撇过眸,正好瞧见齐律达优美的侧脸,立刻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这齐律达绝对不是这堆肉亲生的吧?!
别说,还真被她猜着了,齐律达还真不是齐律準亲生的,唔,说起来很简单,就是齐律达的亲爹死了,他的娘自然而然就改嫁了他爹的兄弟,也就是齐律準,但也挺复杂的,就是这齐律达的亲爹死的蹊跷,才三十出头,正是盛年,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原因么,也许就是那么回事,只是没有人去提而已,当年齐律达也不过是五六岁的黄口小儿,即便他心中有疑,谁又会去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加上这齐律準对齐律达还挺宠爱的,就更没人会相信是齐律準害死了齐律达亲爹。
不过要属最冤应该是齐律达的姨母了,真是天鹅肉被癞蛤蟆给吃了。
白风锦正在感概万分的时候,齐律準已经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可惜,白风锦一句都没听懂,正想让齐律达给翻译翻译时,只见齐律达的脸上有些微怒,他看了眼白风锦,然后皱着眉用金语对齐律準说着什么。
虽然听不懂,不过,白风锦想定是和她有关。
齐律达和齐律準的交涉还在继续,但似乎隐隐有争吵的趋势,白风锦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跟我没关系’的样子,突然,齐律準猛地推开绝美女子,站起来,指着齐律达怒声道,“¥。”
其他人立刻单膝跪倒在地,右手放在左胸上,头低了下去。
哟,这是发怒了。
白风锦偏过头去,齐律达低着头,和其他人的表情一样有着惶恐,但白风锦却清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隐忍怒气,齐律达根本不是像他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对齐律準怀有君臣的尊卑。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问题?
意识到这一点,白风锦的面上没有显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但心里却在暗暗谋划着如何更深去挖掘出他的秘密,以便作为她的筹码。
几道不善的眼神扫过来,白风锦敛了敛眼,来自正前方的肯定是齐律準,至于左右两边的,左边,哟,还
是个熟人,齐律莽呗,新仇旧恨加在一块,齐律莽自然是不善的,不过,白风锦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至于右边的,白风锦只看了一眼便立刻移开了视线,大蛤蟆生了只小蛤蟆,同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蛤蟆眼里的猥琐,啧啧,真是够令人讨厌。
正想着呢,齐律达突然拉着她出了殿,力道很重,有点勒的疼,白风锦蹙了蹙眉,一把甩开齐律达的手,撩开袖子一看,果然,白皙的手腕上五指印清晰可见。
“齐律达,你发什么神经?”白风锦揉着手腕蹙眉说道。
见状,齐律达的眼沉了沉,他拉过白风锦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小瓶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绿绿的液体倒下去冰凉凉的,齐律达沉默着将绿色的液体抹开。
很近的距离,白风锦可以很清楚看到他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下面是一双罕见的血眸,眸中的情绪很复杂,但白风锦还是从中瞧出了些端倪,想了想,她低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律达揉搓的动作停了下来,白风锦低头一看,才这么一会的时间,五指印几乎看不到了,齐律达将她的袖子放下,默了一会儿,他说,“白风锦,我放你走。”
“什么?”白风锦没听清。
齐律达又沉默了。
白风锦转头看了看四周,他们现在是在走廊里,四下无人,但白风锦知道,暗中肯定有人监视着他们,她笑了笑,道,“二皇子说什么呢,我没听清,你刚才是说要放我走?”
齐律达抬眸看了她一眼,道,“你走不走?”
走不走?
这不是问的废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