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睡不着吗?
没有。
你过来一下。
程栀索性打开了床头睡前灯,在张越过来的时候往旁边让了让,要不然,你也睡床上来吧。
他猛地一抬头。
沙发太小,你肯定睡不舒服。程栀掀开靠他那边的被子。
张越吞了口口水,不用我可以
手被她突然一拉,整个人毫无防备往前扑。
浴袍凌乱,露出锁骨。
程栀翻身,腿一跨坐他腰上。
你怎么还是这样?她笑道,口是心非。
他似受了什么屈辱,咬着下唇。
程栀俯身,嘴唇擦过他的唇瓣,在他已经咬出痕迹的下唇上再加了一口。
真的不想吗?
往下,是她有意无意扫过很多眼的喉结,牙齿轻磨。
张越立刻起了反应。
程栀。开口哑了声。
是预警,是不安。
是求饶。
程栀还剩一句你明明就想复合没有说出口,怕这句说出来以后又伤到他敏感纤细的内心有些话本来只有第一层意思,是人类灵魂各自独立,才让语言变得不再纯粹。
说什么都不相信,那就做吧。
程栀手伸进睡袍,手下肌肉紧实。
空着的另一只手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避孕套。
张越看见了,喉结滚动,手紧张得抓紧床单。
栀栀。
哥哥。程栀叫他。
这一声让他克制的情感终于爆发溃堤。
*
原来,两个久别重逢的人,最先熟悉起来的是肉体。
没有什么前戏,不是为了享乐,是为了最大程度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交融于一体。
程栀解开他的衣带,也放任他红了眼扒去自己的衣服,屁股对坐在他大腿上面。
衬衫的扣子全开,里面一件淡绿色前扣内衣,右乳被他的左手揉捏成各种形状,一边啃咬左边乳肉,一边解开暗扣。
丰腴美润的乳房立刻跳出来,初时轻松,后面被他吮吸揉捏得有了轻微刺疼的感觉,像要从她身体里报复性吸走什么。
张越爱喝水,爱流汗,明明刚才哭了那么久,这会儿流出的汗还是把程栀也弄得浑身湿漉漉。
已经换了个姿势,张越没用他最喜欢的后入,因为想看着程栀,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微表情。
灯的重影中,程栀抓着撑在脸侧的两只手臂,看见张越额前汗湿成一缕的头发。